媽媽以死為代價拿到的錢,她劉亞草首先有權利知道一共有多少。至於她欠劉淑琴的撫養費?她劉亞草一直都懷疑是不是在這筆賠償款裡頭劃出去的呢。 躡手躡腳走到了衛生間,劉亞草按了小姨媽劉淑梅的電話號碼。 對面嘀幾聲後接通,傳出來的女聲很是疑問:“你是誰?” “我是亞草,小姨媽。劉亞草,劉淑萍的女兒。” “哦,我大姐的女兒。”劉淑梅恍然大悟後,哈的驟然一聲大笑,彷彿早已等待這通電話許久。 劉亞草的眼睛眯了起來,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 “亞草,你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了呢?怎麼,被你二姨媽欺負到不行了?” “外婆在我這,我從外婆手裡拿到的電話,以前一直想和小姨媽聯絡。但是,沒有人願意給我電話。” 劉淑梅哼一聲:“這麼說,這麼多年過去後,你是開竅了?我就說你這個丫頭,聽說學習成績很好,但是腦袋怎麼不開竅呢?” 那是因為以前劉淑琴哪怕對她再有些苛刻,學讓她上,這就讓她劉亞草很滿足了。但上大學不像供她讀小學中學,不是義務教育,開銷巨大。劉淑琴不讓了,不捨得在她身上投錢了。 劉淑梅說:“那是很肯定的。以劉家那個水平,你外婆,你二姨媽,誰能同時供養起兩個大學生。再說了,你二姨媽存著你媽那筆錢,不就是為了準備將來她自己女兒雲希出嫁的時候風風光光的。” 把她媽的賠償款拿去給王芸希當嫁妝? “你二姨媽一早就是這麼打算的。否則怎麼會當年把你收養了起來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你認為你二姨媽能幹嗎?” 肯定不幹!現在劉亞草已經徹底辨認清楚劉淑琴的真面目了。 “小姨媽,你是不是知道我爸在哪?” “哎呦。不問你二姨媽把錢藏到哪裡去,問你爸在哪?” “我這不是不滿十八嗎?” 劉淑梅在對面愣了下後低聲說:“聰明的孩子。” 確實,要出面和劉淑琴打官司拿回這筆賠償款的話,她劉亞草年紀不夠,只能找監護人。她的監護人,除了死去的媽媽以外,她爸爸按理是第二位。 “我爸當年不知道這事嗎?”劉亞草詢問細節。 劉淑梅的口氣又揚了起來:“當年,你二姨媽一手自己搞出來的唄。她去和保險公司自己私了。怎麼談的價錢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是,少了一些吧。因此,不上法院告的話,那麼,你爸肯定不知道這事。” “我聽外婆說,只賠了十幾萬。” “你二姨媽是和我們說這個數。但是你外婆信,你能信嗎?” 劉亞草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劉外婆一口氣都信了劉淑琴的話。 對於這點,劉淑梅的口氣更淡了:“知道那會兒你媽為什麼和你爸在一起的話,你可能就明白為什麼你外婆啥都信了。” 應該說,劉外婆這人,對於自己三個女兒的感情向來也是不鹹不淡的。換句話說,最好少有麻煩事來找回她這個老人。劉外婆早年喪夫,對於自己拉扯長大的三個女兒一直心有怨言。 “因為都是丫頭唄。要是你是男孩子的話,你外婆就高興了。可惜你不是。你外婆哪裡管得上你生死。”老人家都有重男輕女的心思,劉淑梅對於老母親這點陳舊觀點都是很恨的,所以常年來和孃家並不來往,“亞草,別怪我小姨媽這麼多年沒有和你透過電話。畢竟,當時,你外婆已經把你交給你二姨媽養了。我說什麼人家都會說我是貪我大姐死去的錢,所以我才懶得說。我老公,人是長得不好看,不能入你外婆的眼睛,被你外婆嫌棄。但是,你小姨媽和你小姨父,真就看不上你媽那筆錢。” “小姨媽,我知道的。只有你肯對我說實話了。請你告訴我,到底,是我欠了我二姨媽撫養費了呢?” “怎麼?你二姨媽這麼對你說的?” 劉亞草預設。因為王芸希一直是這樣說她的。她劉亞草真不想欠這家人一分一毫,只想有錢就砸死到他們這家人頭上。 “其實吧。”劉淑梅道,“要是你二姨媽當時真的只是向對方要的錢,那肯定是不划算的。這時候錢大,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