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影響到別人的注意,她壓低聲音對他說,“我的妝沒有卸,都是油彩,粘在你身上可洗不掉。”
解釋,以濛在向祁邵珩解釋。
解釋剛才為什麼那麼推拒他的懷抱,她是怕一臉的花旦油彩毀了他的衣服。
祁邵珩先是愣了愣,而後他一個用力將他的妻子按進了懷裡,幸好以濛控制了力度,不然她的整個臉可是印在他的身上了。
她說,“油彩很髒的,印在你身上你可不要嫌棄。”
摟著她,祁邵珩說,“阿濛沒有卸妝,你先生的衣服給你當毛巾用都行,怎麼能嫌棄你?”
生悶氣的人是他,轉眼間巧言令色,真是!
以濛無奈。
他贏了,她還是不說了。
攬著他的妻子,到了前面的席位,祁邵珩拉著以濛從左往右到最裡面去,路過簡赫,路過於灝,他們見上司拉著的小姑娘,即便沒有卸妝,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向以濛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公共場合,不便聲張。
祁邵珩拉著以濛繼續向前走,直到到了葉夏青的身邊,葉夏青看著上司帶進來的女人,瞬間錯愕住了。
這個女人是?不,這個小姑娘是誰?
葉夏青錯愕的瞬間,祁邵珩已經帶著以濛進來了,此處位置很隱蔽,有人存了心,故意的。
可是以濛看著那空出來的一個位置,就知道一定是祁邵珩剛才做的位置。
他又哄她,騙她,說了有位置的哪裡有?
倒是,一進來她就感覺到某個女人不善的目光,雖然有意遮掩,可以濛因為曾經的自閉感官特別的敏感。
即便一片黑暗中,以濛還是隻一看就看出了葉夏青的不普通,精英屆人士的氣場,這個女人身上有。
更何況想想就知道了,能夠坐在祁邵珩的身邊一定不太平常。
祁先生既然有佳人相伴,又沒有她的位置,她留在這兒做什麼?
沒位置,她到底不該跟他來這兒,轉身就走,卻被對方拉住了手,“去哪兒?”
“沒有我的位置,我不在這兒。”
即便壓低聲音,在話劇演出現場,簡赫光是看也看出了事態的端倪,站起身,他就要讓位置讓小姑娘過來,卻被一旁的於灝給拉住了,於灝對他使了眼色,讓他不要插手。
簡赫被強制地按壓著,坐下,卻在想太太不能沒有位置。
於灝的想法就不一樣了:上司有心帶著太太過來,能不給太太準備位置坐?有意的,那男人故意的,所以他們沒有必要插手,插手只會惹怒某人。
果然,一切完全如同於灝所想,他在側頭看,見剛才進去的兩人已經坐下了,兩個人做一個位置。
至於祁太太的位置,自然在上司的懷裡。
明明來得時候帶了五張票的,本也為祁太太準備了票的,於助理親手準備的,他最清楚。
現在,他看看簡赫身邊做的那個十多歲的小男孩,明顯不是能坐到這貴賓席位的人,能坐在這裡,一定是祁先生剛才出去的走廊上隨意碰到的路人甲。將那張票不給太太留,給了路人。
費盡心思,真是費盡心思。
哎,於灝嘆氣。
以濛坐在祁邵珩的腿上,靠在他懷裡,一坐下還不免被他戲謔,“誰說沒位置的,你先生的懷裡有阿濛永遠的位置,坐這兒不比坐在椅子上要好得多?”
還好劇院內為了話劇表演,四下黑暗一片,不然他如此大膽得抱了她在這兒看話劇商業匯演,真是自找麻煩!
坐下了安靜了,祁邵珩開啟了以濛常帶的挎包,見她微微愕然,他說,“簡赫,給我的,這兒還有程姨給你準備的水,我給你放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