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祁父笑得很溫和,向珊笑的燦爛,向玲有意收斂,唯獨以濛沒有笑,卻神態寧靜自然。
席地而坐在室內的榻榻米上,正要吃飯,瞟到桌上報紙頭版頭條的大字,將手裡的筷子拿起來又放下。
最近報紙展開,祁邵珩隱退休假,以濛於法國的治療讓再遲鈍的她也覺察到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
*
加拿大,溫哥華,晚於國內兩天得知盛宇訊息的祁涵情緒有些難平。
盛宇不單單是祁邵珩更是他們母親馮夫人的心血。
這麼不理智的隨意得權利下放,讓她對祁邵珩得行為非常的不滿。
尤其是當她看到媒體界關於祁先生隱退的猜測,內心的憤懣更深。
——為一個女人迷了心智,大錯特錯!
“禍水!”
聽到祁女士的低咒聲,傑西卡從樓上走下來問,“Mom;what's。going。on;why。are。you。soangry?”(母親,怎麼了?你在生什麼氣?)
地上有財經雜誌被丟在地上,傑西卡過去彎腰想要撿拾,卻被祁女士厲聲厲色嚇了一跳。
“不許撿!”
傑西卡的手一抖,剛撿起來的財經雜誌又重新掉在了地上。
——
以濛從超市回來的時候,確實比剛才的速度慢了很多。
很久沒有出去,將落在超市裡的糯米米分拿回來後,她繞了遠路沿著海岸散步,走了一大圈才回到家裡。
將院落外的木門推開,以濛看到花園裡,祁邵珩正在給家裡的花草澆水,白襯衫,淺咖色的長褲被捲起來露出腳踝,他赤腳踩在草坪裡,因為周圍的花花草草,讓他顯得少了往日的清冷和倨傲,顯得溫雅易讓人靠近。
花園澆水的軟管流出的水柱,清澈透亮,影影綽綽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連同著那些被清水沖刷過的綠葉植物和花在陽光下都是清新亮眼的。
“祁邵珩。”一邊將買回來的糯米米分放在外面的原木桌面上,一邊轉過身來問澆花的人,“這麼多的糯米夠嗎?”
掃了一眼背後桌上的糯米,祁邵珩回答她,“應該還可以。”
“那我放到廚房裡去了,在外面容易潮溼。”
“嗯。”
“放米的櫃子是……?”
聽以濛起身向室內的兀自言語,祁邵珩告訴她,“放在昨天放杏仁旁邊的那一格櫃子就可以了。”
以濛折回來問他,“冷藏會好一點吧?這樣才不容易壞。”
“但是,晚上我們會用,先放在那兒就可以了。”
“好的。”
將買回來的糯米米分放到了廚房裡,以濛換了鞋子走出來。
“買了什麼好東西?”
將澆花用水的水龍頭關地小了一些,祁邵珩從草坪裡向外走出來。手裡的法文學習書籍放在一邊,以濛將手裡的毛巾遞給他。
“法國有種巧克力,我一直很喜歡這種味道,留學的時候經常會吃,沒想到今天會看到。”
“你不能吃太多巧克力。”
不能,不能,不能……
最近以濛從祁邵珩的嘴裡聽到的這個詞語,太平凡了。所以,她不打算接應他這個問題。
跟祁先生學的,不想談論的話題直接跳過。
“你可以嚐嚐看。”
剝開巧克力外的金色錫紙包裝,以濛踮起腳尖,伸手喂進了祁邵珩的嘴裡。
“味道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的好吃?”
看不出祁邵珩臉上神色的變化,以濛只好出口這麼問他。
半晌後,祁先生給出了以濛對她鍾愛的巧克力的評價,“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