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躲過今天,我發誓,今天我所承受的羞辱,絕對一萬倍奉還!”
江秋韻心有不忍,看起來李川是真心悔過了。
江白羽眉頭微皺,沉吟了半晌,方才緩緩點頭:“好吧,希望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以後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說完,江白羽與江秋韻目不斜視的與他擦肩而過,放了他一馬。
李川背對著他們兩個,滿臉淚痕的臉上,悔恨之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毒和獰笑,拳頭也死死握緊,心裡則放肆的狂笑:“哈哈,白痴,一對白痴,我會讓你們後悔,讓你們知道,自己一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今天放了我!哈哈哈,你們給我等著……呃……”
李川在心裡狂笑,忽然覺得脖子處一涼,下意識低頭一看,一柄染著鮮紅血液的劍尖從他後頸貫穿,然後從喉嚨處刺出,將他的脖子來了個洞穿。
他有些茫然,這柄劍是從我的脖子貫穿的嗎?這些血是我的嗎?明明,明明我騙過了江白羽那個白痴啊,為什麼……
在他雙眼漸漸黑暗時,耳畔傳來了江白羽冰冷無情的聲音:“抱歉,我江白羽沒有給自己留後患的習慣,所以,你還是上路吧,為了我,為了我身邊的人,上路吧!”
隨著嗖的一聲,劍抽回去,李川喉嚨處宛如噴泉一般,噴薄出一大片血霧,染紅了天空,也染紅了李川眼中最後的世界……
隨著李川雙眼徹底閉上,他身子一軟,徹底的栽倒,死得不能再死。
江白羽抽回劍,輕輕擦拭劍上的鮮血,表情冷漠,淡淡道:“斬草要除根,永絕後患,永遠不要給自己留下威脅。”
江秋韻只感覺到江白羽走著走著,忽然回頭,然後就聽一聲悶響,再回頭時,就是眼前的景象,不由吃了一驚:“堂哥,你不是放他一馬嗎?為什麼又殺了他?”
擦乾淨劍,重新將劍背在身上,江白羽望著一臉單純的江秋韻,語重心長的嘆息:“堂妹,記住我的話,想要生存在這個世界,心慈手軟就是最大的敵人,否則,總有一天你會死在自己手上!對待敵人,要麼不招惹他,要招惹,就永除後患,不管敵人在死前多麼可憐,一旦你同情,等待你的,將是你的死期,而那時,敵人絕對不會同情你!”
“況且……”江白羽不屑的瞥了一眼李川的屍體“李川此人陰險兇殘,為了命,他能毫不猶豫跪下磕頭求饒,能毫不猶豫抽自己耳光,能虛偽的流淚悔恨,可以說,這種人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而一旦你真的讓他活下去,他會不擇手段讓你家破人亡,這種人,是最該斬草除根的!”
江白羽漠然道,幾十年的殺戮,這個原則他領悟得極其深刻,早年他也因為手軟放過一些人,卻好幾次因此差點死了,後來,他的字典裡對敵人的定義,只剩下兩個。
第一,沒有招惹的敵人。
第二,招惹過的敵人的屍體。
在他定義裡,但凡敵人招惹過了,必須死!
江秋韻聽得渾身發寒,這時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江白羽,那樣冷漠,彷彿殺人如麻的儈子手,這種冰冷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不由固執道:“可是,這只是堂哥的猜測,你怎麼知道他以後會對我們不利?”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不如你先看看李川臨死前的表情吧,那是他背對著我們時的表情。”江白羽淡淡道。
江秋韻噙著不服之色,側頭看去,頓時瞳孔一縮,臉色蒼白。
只見李川臉上保留著臨死前的表情,由於死得太快,那些表凝固了,怨毒,深深的怨毒,那刻骨銘心的仇恨令人膽寒,那猙獰的獰笑,那樣殘忍,與此前悔恨的表情截然相反,江秋韻腦海中幾乎能想象得到當時李川在想什麼——今日逃過一劫,一定要殘忍的報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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