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走進了屋子,被兩個小宮女扶到了床榻上。
這間寢宮,的確看得出好久沒有人住過了,一應物事都顯得陳舊,但卻沒有一絲灰塵,就連茶具、被褥,床帳都是新換的。她笑了笑道:“很是乾淨,謝過娘娘了。”
梅妃則輕聲回道:“本宮應做的。公子好生休息吧,待晚膳時,絹雪會將吃食給公子送過來。”說罷,其中一個扶著玉胭兒的小宮女臉蛋紅了一下屈膝道:“公子,奴婢絹雪。”
玉胭兒頷首:“勞煩娘娘。”
梅妃又問道:“公子的傷勢怕是不輕,可需要什麼傷藥,本宮為你尋來。”
玉胭兒自是知道赫連雍不會光明正大的給她請太醫,所以她也不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傷勢情況,只搖頭道:“好在本宮手裡有上好的傷藥,就不麻煩娘娘了。”
梅妃笑著起身告辭,帶著另一個小宮女走了。
而留下來的絹雪別看年紀小,倒是給聰慧伶俐的。也不多嘴,徑自拿起桌上的茶壺要去泡茶。卻被玉胭兒攔下,玉胭兒將帶著戒指的右手伸向自己左手的廣袖中,作勢掏出一包曬好的菊花遞給絹雪,笑著道:“給公子我泡壺菊花茶吧,若有甘梅子就扔進去幾顆。”
絹雪先是一愣,然後恭敬的躬身退下。
玉胭兒趁著絹雪出去,忙解下大氅給自己換藥。包紮傷口的棉布條早就殷紅一片,看得出當時止血也是廢了一番功夫,好在皇甫鈺兮身上的藥也是她和遲修染研製的,不然她現在指不定痛成什麼樣。
解開棉布之後,玉胭兒皺眉看著右臂上那穿透胳膊的兩個血洞,如今得到了無根之源的溫養,好了些許,卻看著也甚是滲人。玉胭兒慶幸的笑了下,然後把手中的傷藥不要錢的往傷口處灑,然後疼的呲牙咧嘴。
換完胳膊上的藥,玉胭兒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大腿上的位置就比較好換藥了,只不過要脫下褲子,所以她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因為算算時間,那叫絹雪的丫頭怕是該回來了。
果真,她剛套好外袍,絹雪就進來了。她見床榻上的公子衣衫不整,又略微紅了下臉,輕聲道:“公子請用茶。”
然後倒了一杯,給玉胭兒遞到左手上。玉胭兒勾唇,左手接過,抿了一口道:“絹雪?不錯。倒是個心思剔透的。”只不過兩面,就發覺自己傷在右手,的確是心細。
絹雪紅著臉糯聲道:“奴婢們伺候主子,當然要細心揣度,才好提前幫主子想好一切,替主子省些心。”
玉胭兒笑笑,看著絹雪,就想到了紅衣和金鈴銀鈴。她們三個都是貼身服侍過她的,雖也是細心,為自己分憂,卻不像這絹雪這般唯唯諾諾。這皇宮中還是有著等級分明的,如絹雪這樣的最底層人物,自是不可越矩。
她揮手讓絹雪退下,絹雪便出了內室,到外面的廳內候著了。
她手腳麻利的給腿上也換了藥,這才安心的躺下休息。可在馬車上睡了那麼久,自然是不易再入睡。便凝神靜氣修煉起武技。
她不能在此時修習靈氣,因為一旦修煉,周身的天地靈氣就會一擁而上被她所吸收。而如今她在赫連雍的眼皮子底下,只能收斂些,參悟裂空斬了。
途中她感受到絹雪似乎是進來過一趟,看見她還睡著就退了出去。反反覆覆了幾回,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月上中天。玉胭兒才輕吐一口氣,睜開眼。
“絹雪。”
外廳連忙傳來了腳步聲,絹雪那紅撲撲的笑臉掛著笑道:“公子,您醒了?絹雪早就將晚膳領回來了,如今正在小廚房溫著呢,奴婢給您擺膳?”
玉胭兒本想說她不餓,卻似不忍看到這小臉上失望的表情便開口道:“嗯,端些清淡的來吧。”
絹雪一禮,忙道:“公子放心,娘娘囑咐過奴婢了,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