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而她對面的零,則是像小狗一樣蹲在椅子上,驚奇地看著那個發笑的人。
低低抽泣的聲音從那死人桌上的婦人嘴裡發出,她抽泣著,擦拭著眼淚,傷心的樣子讓人覺得可憐。
“叮——”
酒肆外的幕簾後忽然響起一道鈴鐺聲音,就像雨滴落在寧靜的湖泊上,盪漾出一圈漣漪,擴散在空中。
不知為何,所有的人不自禁地轉頭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隻雪白而纖細的手挽起了帷幕般的幕簾,走了進來,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一身寬大的黑色長袍,像灌滿了風,輕輕地隆起,寬大的黑帽將頭遮住,只有膚色雪白的下巴處,有柔順的黑髮披著,襯出精緻的下巴,不用看相貌,所有人都已經被這精緻的下巴所吸引了。
零也不自禁地看了過去,滿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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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菲格蘭依舊是品嚐著自己的茶水,望著窗外遠出屋上和街道上的積雪,眼神中閃動著淡淡憂傷的光芒。
那黑袍女子走入進來,精緻的黑色皮靴就邁著筆直的步伐,徑直從櫃檯邊的酒肆老闆身邊走過,像沒看見這個人一樣,在她前面過道旁就是絲菲格蘭所在的桌子,她筆直走了過去。
然後,擦身而過。
頭也沒有移動,就坐在了零身後不遠的一張空桌上,酒肆裡的聲音像是在她進來後,就被無形的吞噬了。
所有人都是一片寂靜。
就連那死去了丈夫的婦人,都忘記了哭泣,呆呆地看著這個黑袍女子,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看著就捨不得移開目光,就像入迷了一樣的看著。
零也忍不住回頭看著,絲菲格蘭慢悠悠地喝著茶,然後抬頭看著零,“準備吃什麼早餐?”
零一個激靈般的回過頭來,愣愣地看著她,“我不吃早餐的。”
“不吃早餐?”絲菲格蘭抬起眼皮,“你不餓麼?”
“不餓。”零剛一說完,肚子裡“咕嚕——”發出了叫聲,身體有時候比嘴巴更誠實,所以他漲紅了臉。
絲菲格蘭沒好氣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說,奴隸是不吃早餐的。”
零的臉更紅了。
“啪!”絲菲格蘭優雅地伸手打了個響指,酒肆老闆就像被召喚過來的一頭狗熊,恭敬而顫抖地縮著身子站在她面前的桌角邊,滿臉諂媚,“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
絲菲格蘭看向了零。
零漲紅了臉,看著旁邊的酒肆老闆,過了很久,才憋出幾個字:“老闆,我想要一個饅頭。”
酒肆老闆愣了愣。
絲菲格蘭沒好氣地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揮手說,“給他來三份牛排,七分熟,兩杯牛奶,還有一個生煎的龍雀蛋。”
酒肆老闆點頭哈腰地記下,聽到最後一個時,他有些苦惱地擦著額頭的冷汗,他苦著臉說,“店裡的龍雀蛋沒有了,賣光了,新的還沒到貨。”
絲菲格蘭品嚐了一口茶水,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地說,“沒有就去弄,弄不來的話,我會生氣的。”
酒肆老闆的兩腿發抖,牙關冷顫道,“是,是,我去別的店借幾個來。”說著,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零看著酒肆老闆灰溜溜跑去的背影,有些不忍地看著絲菲格蘭說,“姐姐,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好?”
絲菲格蘭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奴隸不是應該一切聽主人的麼,你怎麼會覺得我的行為不好?”
零撓著頭,臉紅地說,“可是,我沒有把你當我的主人呀。”
“那你當成了什麼?”
“當成了我的姐姐。”
絲菲格蘭的身子微微顫了顫,然後就恢復了平常,她轉過頭,望著窗外的遠方,久久不語。
沒過多久,酒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