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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邪說道:“比起煉製仙方,還有件更迫切的事情。”
“對,你說。”君浩梁想起唐邪提的兩件事,驅除血煞只是第一件。
唐邪說道:“血旗軍有人在封鎖城門的時候有人逃出去,嫁禍藥王谷應該也已經成功了。”
“這是好事啊。”君浩梁插話說道:“聽雨落這麼大組織,總不會對四布城再感興趣吧,他們應該會直接找藥王谷的麻煩。”
紀常捋著鬍子沉思片刻,說道:“不過,藥王谷不會白白背鍋。就算解釋不清楚,這群人最後也會找到四布城來。”
君浩梁聞言,臉上的喜悅頓時僵住。
得罪了聽雨落和藥王谷,這小小的四布城未來隱患可真不小。
已經處在風雨飄搖之中。
其實,從血旗軍進城的那一刻,四布城就保不住了。
解決六當家帶來的勝利,只是暫時的。
君浩梁攥著拳頭,默不作聲,半晌後,道:“唐兄弟,你說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棄城。”
唐邪目光朝門外望去,說道:“那些強盜俘虜身上有不少財富,都瓜分給城民。除去中了血煞之毒的,其餘人全部從城中撤離。”
“真的要這樣麼?”
君浩梁很不甘心,但是他心底贊成唐邪所說的。
擔任城主這麼些年,整座城就是他的家,他的心血。如今,全毀了。
“君城主,我們棄城不是懦弱和放棄,而是儲存有生力量。”唐邪眼中神采流轉,接著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藥王谷多行不義。只要集結群眾的力量,革命的力量,無產階級聯合的力量,不怕打不過他。”
“革命?”馬伯溫笑道:“這個詞很新鮮。”
“無產階級是什麼?”陳下菜耷拉著眉毛,道:“我就覺著我被關押的那幾年,和聖域脫節了。你的好多詞我都沒聽過。”
唐邪不小心說漏嘴,心中對其他人有些鄙夷。
這兩個詞可是有神奇的屬性。
能獲得精神和力量加持的。
可惜在聖域中只能說個新鮮。
“好!”
君浩梁咬緊牙,用力的說:“我先放棄這座城。不過我會回來的。”
唐邪暗道:“我會回來的,這話很像反派說的。” 捏了捏下巴,接著說:“順便看一些俘虜,要是他們對聽雨落忠誠度不高。可以打散編制,重新組建一支軍隊。倘若他們一心忠於聽雨落,那就……”說完,眼神中閃過冷冽的殺意。
“我明白。”
君浩梁咬牙道:“那些城民早就想生吃了他們。”神情中流露出幾分傷感,道:“只是,這些人該去往何處啊,今天是我無能。保不住他們的家。這次別離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化作一聲嘆息。
會議結束後,君浩梁好好做了回強盜,將俘虜扒的只剩下底褲。
接下來,就是安排人員撤離。
小小的城市裡,硝煙剛剛散去,不少人剛經歷生死別離,又要背井離鄉。
空氣像是粘稠而厚重,壓在人的心頭上。
呼吸都不怎麼痛快。
紀常帶唐邪在城主府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外面有守衛嚴加看守,不讓人打擾。
其實,這些守衛只能防範品階較低的武者,若是痛神境五品以上的,他們就沒什麼作用了。
紀常隨手一揮,那些傢俱被掌力推往他處,地面變得十分乾淨。他盤腿坐在地上,讀出殘缺不全的仙方,自己都覺得很荒唐。
這算什麼?
煉藥弄的就像小孩子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