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毓凝冷冷一笑:“但凡是人,就逃不了貪財這一點,只要給的錢夠多,我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所謂的忠誠也只是相對的,而且以柳瀟瀟的人品,很難讓傭人對她死心塌地的效力,所以只要鳳懷禮能設法與柳瀟瀟身邊的傭人搭上線,那就事半功倍了。
此時,位於柔雲山半山腰的某棟獨棟別墅裡,門窗緊閉,黑色的遮光窗簾阻絕了陽光照進來,以至於別墅內部的光線格外昏暗,讓人覺得很是幽冷。
客廳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傭人跪在地上擦拭地板。
在昏暗的燈光下,隱約能看到傭人紅腫的臉頰,嘴角似乎還有血跡,顯然,她被人打過。
擦拭完地板,傭人拎著水桶走到後面的廚房,只見廚師正在炒菜。
“花枝,又被打了?”
廚師也是個中年男人,與被稱作花枝的女傭人年齡相仿,從倆人親暱的姿態來看,應該是夫妻。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話,花枝眼眶的淚頓時滾落下來。
“若非是為了供女兒上大學,給兒子蓋房結婚,我就是去要飯,都不願意來這裡伺候人的,這哪裡是人?這分明就是……就是瘋母狗!”
她看著廚師,說道:“寬富,你知道她剛才為什麼打我嗎?就因為我用拖把拖地了,她說我偷懶,就,就打了我。”
廚師叫寬富,是北城郊區的人,一手好廚藝,在北城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館裡做廚師。
一個月前被人以兩倍工資聘請到這裡,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妻子花枝,她與他曾經一個飯店打工。
僱傭他們的人是這棟別墅的管家,看上去倒是和善,只說之所以聘請他倆,是看中他們的老實本分。
他們確實老實本分,但沒料到僱主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喜怒無常極為暴力。
寬富尚且還好一些,畢竟在廚房做飯,與僱主交集很少。
花枝就不同了,花枝得伺候僱主起居生活,所以打交道在所難免,這才是僱主回家的第二天,花枝就被打了好幾次。
面對花枝被再三打罵,管家也無可奈何,只得安撫花枝說,多給她發一些工資當做精神損失費。
“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這地方是北城出了名的二奶別墅,那姓劉的女人不也是伺候男人的小三嗎?有本事她與二房大太太去耍橫啊,欺負我一個傭人有什麼本事。”
花枝很是氣憤,重重拍打著桌子。
寬富也心疼妻子,他安慰道:“咱們在這裡幹半年,就能掙五年的工資,不知足夠女兒大學畢業,還能給兒子在蓋房子娶媳婦,咱們啊,忍忍吧。”
聽到這話,花枝擦了擦眼淚,正要說話,只聽外面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