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已經接近瘋狂的任清。
戰敬昭無力坐在沙發上,他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的戰連城,也沒有理會瘋子一般的任清。
他揮手,示意戰梟城走到他身邊。
“那個丫頭,沒事吧?”
戰梟城搖了搖頭:“她情況不太好,出血,我已經通知醫生過來,具體情況,還得等醫生檢查後才知道。”
頓了頓,他眼神陰鷙掃過戰連城,聲音森冷可怕。
“若是她與腹中孩子有半點閃失,那這始作俑者就得陪葬,我戰梟城的人,不是誰都能動的。“
戰敬昭愧疚嘆息。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這個當長輩的確實……冒犯了她,我會親自給她道歉的,梟城啊,爸爸也給你道歉,這些年來,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讓你受了很多苦。”
不等戰梟城說話,任清已經尖聲質問:“戰敬昭你什麼意思?你給他道歉做什麼?你應該給我和連城道歉,要不是你偏袒戰梟城,我的連城能落到今天這地步?”
“任清!”
戰敬昭那最後一點耐心終於沒了,他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玻璃渣四濺,有幾片碎渣劃破戰連城的臉。
“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你真以為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嗎?你真以為你與你們任家那拙劣的演技能騙過我嗎?你真以為,我會無底線的縱容你一輩子嗎?”
戰敬昭的眼神看冷酷無情,像極了此時的戰梟城。
“我為什麼一直容忍你,你心裡該清楚,至於戰連城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你心裡也該清楚。”
任清臉色一變,張嘴就意欲辯駁,卻被戰敬昭一個眼神嚇住。
“你若是還想留住這最後一絲顏面,你就帶著你的戰連城,給我滾回戰家老宅去!”
許久,任清終於回過神來。
她踉蹌後退幾步,扶著戰連城坐回到輪椅上。
“好,好,戰敬昭,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這就是你我夫妻一場的情分?現在,你為了個野女人,為了戰梟城這個逆子,你竟然讓我滾?”
任清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她眼中滿是憤恨與癲狂,像是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戰敬昭不為所動,他像是累極了,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梟城,我沒事,你去裡面在照顧那丫頭吧,她懷著你的孩子,不容易。”
戰梟城無聲點頭。
他回頭看著三河,冷聲吩咐:“三河,送客。”
三河走到任清面前,不卑不吭說道:“老夫人,您還是先回去吧。”
任清斜眼看著三河咬牙罵道:“狗,你這條卑躬屈膝的哈巴狗,就知道搖著尾巴討好主人。呵,真是世道變了,連一條狗都敢對著我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