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椅子坐下,戰梟城理直氣壯說道。
巫彥澤的表情有些怪異。
“這麼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小凝嗎?戰梟城,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不是戰家的人,所以已經決定放棄戰家了?”
說到這裡,巫彥澤義正言辭譴責:“現在不過是任清的一面之詞,小凝還在幫你追查真相,就算你與戰敬昭沒血緣關係,但好歹戰家撫養你三十年,只這撫養之恩,你也不能當白眼狼啊。”
戰梟城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雖然嘴上沒說話,但他從巫彥澤這一番話裡已經聽了出來,巫彥澤打聽到了重要訊息。
“查到胡惟仁的下落了嗎?”
他默了默才開口,眼中帶著試探。
巫彥澤搖頭:“還沒有,但已經可以斷定胡惟仁沒有死,所謂任清收買醫生給胡惟仁注射藥物殺死他,也很可能是胡惟仁安排的。”
頓了頓,巫彥澤說道:“包括你父親在內,都被胡惟仁給算計了。”
戰梟城深吸了一口氣,許久才說道:“那現在,小凝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她似乎也沒想好,說句實話,這是你們戰家的事情,其實與小凝根本沒關係,若非是為了你,她完全可以撒手不管,更不必給自己招惹許多麻煩。”
頓了頓,巫彥澤又說道:“現在這種種跡象都表明,胡惟仁根本就是衝著戰家去的,你父親與奶奶都在鳳家,這無疑是給鳳家帶來了巨大威脅。”
這話讓戰梟城臉色微微一變,正要開口說話,巫彥澤已經打斷了他。
“小凝已經給你父親打了電話,叮囑他不要離開鳳家,她的選擇,你還不懂嗎?她打算與你一起面對這些危險,她,一直都在為你拼命。”
說到這裡,巫彥澤盯著戰梟城的眼睛,說道:“戰梟城,你這輩子若是辜負了鳳毓凝,你就真是禽獸不如了,你欠她,你欠她太多太多了。”
戰梟城只覺得嗓子像是堵著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怪鳳毓凝的隱瞞,甚至,他理解她為什麼隱瞞。
她只是想讓他不受干擾地儘快恢復身體,她只是想讓已經年邁的溫明月與戰敬昭能安靜度日,她用不甚強壯的肩膀扛起了這一切。
但是她卻忘記了,她只是個女孩子了,一個本該無憂無慮被丈夫疼愛的小女人。
“那接下來呢?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戰梟城抬頭時,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他看著巫彥澤,聲音偏冷。
“自然是將當年參與救治你父親的醫生先接回國,他知道當年搶救室裡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胡惟仁到底有沒有受傷,若是運氣足夠好,還能透過他找到當年被任清收買的那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