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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字畫其實相當不錯,陳靖仇心想陸仲愷雖然沒多少道行,但醫術和丹青書法都挺不錯。他將喬老放下,陸仲愷見喬老的雙腳竟變成了樹根,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喬岱娘道:“那大和尚施法想讓我現出原形,結果爺爺因為服過不少歸元蜜,反而成了這樣。仲愷,你能醫好他嗎?”
陸仲愷搔了搔頭道:“這樣啊?我試試。”他說完,轉身出了內室。陳靖仇和拓跋玉兒跟了出去,見陸仲愷開啟外室的櫃子找來找去,櫃中盡是些碾缽針砭之類的醫具,便問道:“陸兄,喬老不要緊吧?”
陸仲愷拿著個碾缽小聲道:“倒是不要緊,只是……”說到這兒,他壓低了聲音道,“只是當初喬老的病很重,岱娘是用歸元蜜給喬老補氣才治好的。但現在他又中了那大和尚的法術,當時的病症便盡都發作出來了。”
陳靖仇道:“喬姑娘釀的歸元蜜難道不好嗎?”
陸仲愷苦笑道:“有什麼不好?就跟我的鹿茸差不多,只因為岱娘是妖屬,在那大和尚眼裡就成了不能沾惹的東西了。砒霜有毒,可砒霜一樣可以入藥,治瘧疾有奇效……”
他還待嘮嘮叨叨地說下去,房中喬岱娘忽然叫道:“仲愷,你來一下。”
陸仲愷答應一聲,走進房裡。陳靖仇正待跟進去,拓跋玉兒一把拉住他,小聲道:“你湊什麼熱鬧。”
陳靖仇還莫名其妙,問道:“不能進去?”
拓跋玉兒向牆上努努嘴,低低道:“你沒見牆上那畫嗎?你還要去討沒趣。”
陳靖仇看了看牆上,見中堂上掛了一幅畫,卻是一株繁花朵朵的杏樹,下面是一匹白鹿。平常人家掛這些中堂,都是松鹿加一隻紅蝙蝠,合稱為“福祿壽圖”,討個好口彩,但陸仲愷卻把杏樹和白鹿畫在一處,寓意自是自己和喬岱娘了。
就在這時,陸仲愷忽道:“不成!岱娘,這絕對不成!”
陸仲愷說得很是焦急,陳靖仇和拓跋玉兒不知出了什麼事,卻見陸仲愷急匆匆走了出來,眼中大有憂色。陳靖仇迎上前道:“陸兄,怎麼了?”
陸仲愷道:“岱娘她要……她要將自己的杏髓餵給喬老!”
陳靖仇正待問杏髓是什麼,喬岱娘已走了出來道:“仲愷,你為了給人治病,不也把你的鹿茸割下來過嗎?”
陸仲愷道:“鹿茸割了年年都會長,岱娘,可是你若取出杏髓,就要失去一半道行,將來……將來……”
陳靖仇這才知道岱孃的杏髓便是她的真元。喬岱娘和陸仲愷都是妖屬,練就真元方能化成人形,真元對他們這些妖屬來說,就是性命。他道:“喬姑娘,沒別的辦法了嗎?”
喬岱娘看了看他,淡淡地道:“爺爺中了那大和尚的法術,歸元蜜對他沒用了。我已經想過了,沒別的辦法,反正我不過失去四百年道行而已,又不會死。仲愷,你不是常說,與人為善,便是修行之本?我們本來不是人類,心卻和人類是一樣的。”
陸仲愷道:“可是,你若失了真元,再想維持人形都難了。若那大和尚再來,逃都逃不掉……”
喬岱娘道:“不用說了。爺爺這一生,太苦了,他現在沒別的親人,我就是他唯一的孫女,我再不救他,還算什麼?仲愷,你來吧。”
她說著,挽起一隻衣袖,露出一段雪藕般的手臂。陸仲愷被她逼得沒辦法,咬咬牙道:“好吧。可是,岱娘……”
喬岱娘道:“別再說了,不然就來不及了。”她說著,從桌上陸仲愷的藥箱裡取出一把銀刀,一下刺入自己的手臂。拓跋玉兒“呀”地叫了一聲,喬岱娘卻若無其事一般道:“快把碟子拿過來。”
陸仲愷苦著臉,拿過一個藥碟,喬岱孃的銀刀插得極深,卻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