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張烈怕陳靖仇露出破綻,讓他裝成掩面哭泣的樣子。好在抓來的秀女上船幾乎全都掩面哭泣,船上守衛倒是毫不生疑,讓他們上了船。
這艘船是那韓公公的座船,體積最大,共有三層。頂層供韓公公和押送士兵所住,二層則是關押秀女所用。陳靖仇他們先到二層,一間間檢視過去,見每個艙裡都有不少年輕女子,個個都姿容秀麗,面帶淚痕,卻沒見拓跋玉兒在。見尋找無果,陳靖仇道:“大哥,玉兒姑娘不在這兒,現在該怎麼辦?”
張烈想了想道:“去底層看看。”
底層的艙口有兩個士兵看守,見一個隋兵押著兩個哭哭啼啼的女子過來,一個士兵喝道:“幹什麼?”
張烈道:“幹什麼?韓公公有命,二艙都滿了,這兩個關到底艙去。”
那士兵也是一怔,道:“二艙都滿了?公公真夠賣力的。”他見張烈一副吹鬍子瞪眼沒好氣的樣子,沒敢再多問,心想:韓公公手下這些親隨全都狗仗人勢,再要多嘴定會被他打兩個耳刮子。先前他也曾多了句嘴,問幾個要來底艙計程車兵做什麼,那士兵自恃是奉韓公公之命去取一些物件,見人要問,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個耳光,這人被打怕了,只道張烈也是如此。
底艙沒什麼窗,自然比上中兩層陰暗,也要雜亂許多。開了個艙門一看,卻見裡面盡是一箱箱的銅器。張烈見狀,皺眉道:“奇怪,他們要這許多銅器做什麼?壓艙嗎?”
陳靖仇見這許多銅器,心頭一動,低聲道:“大哥,這裡有神農鼎嗎?”
張烈搖搖頭道:“神農鼎要大得多,不會在這兒。”
他們正在說著,卻聽得舷梯處傳來聲響,有幾個人又走了下來。當先一個士兵見底艙有幾個人,呆了呆,問道:“你們在這兒做什麼?”
張烈道:“我奉韓公公之命,把這兩個秀女關在底艙。”
他話音剛落,這士兵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尖尖的聲音:“咱傢什麼時候讓人把秀女關到底艙來了?這是奸細!”
陳靖仇一聽聲音便知那是個太監,心中叫苦,忖道:糟糕,這太監就是韓公公,把戲穿幫了!他還在心中叫苦,身邊微風一動,張烈已將身形一閃。他長得高大威猛,但身法卻極快,比先前那高尉官有過之而無不及,出手如電,幾個士兵連刀槍都沒舉起來,便讓他一手一個,捏斷了脖頸。只是他出手雖快,這回下來計程車兵卻有十來個,全都擠在舷梯上,他一時間也衝不上去。聽得前面計程車兵紛紛倒地,走在最後的韓公公嚇得魂不附體,尖叫道:“有刺客!有刺客!”連滾帶爬地向舷梯上爬了上去,張烈料理了那兒個士兵,他卻已經出了底艙。
陳靖仇叫苦道:“糟了,張大哥,現在怎麼辦?”
張烈見已追不及韓公公了,他心思如電,喝道:“一不做,二不休,趁他們尚未大肆聲張,奪船!”
船上的隋軍大都上岸去抓秀女了,留在船中的人並不多。陳靖仇心想這確是當前唯一可行之計,一把扯脫了身上女衣,拔劍道:“好。”跟著張烈殺了上去。此時船上守軍已聽得韓公公的尖叫,紛紛湧到底艙來,但這些人中並沒有司馬豪和高三眼這等妖人,只是尋常士兵,哪裡鬥得過張烈和陳靖仇兩人?陳靖仇還心存忠厚,有點不忍,張烈出手卻毫不留情,水火刀所到之處,一個活口都不留。只不過片刻,船艙裡屍橫遍地,剩下的十來個隋兵也已被殺得乾乾淨淨。
陳靖仇見張烈出手如此不留餘地,心中惻然。張烈殺絕了這些隋兵,扭頭道:“小兄弟,快去開船,那太監只怕是上岸調救兵去了。”
陳靖仇正要跟隨張烈去舵艙開船,二層裡突然發出一片哭聲,卻是那些秀女見外面有人打鬥,不知出了什麼事,都哭了起來。陳靖仇停下腳步道:“大哥……”
張烈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