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來越低,納多的這部車,雖是效能不錯,但終究天氣惡劣,路面溼滑,一時間險象環生。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稍微平穩的地方,納多把車靠到邊上,停下車來,一停車,納多使勁抹了幾大把汗水,口齒不大利索的道:“歇、歇一會兒再、再走,這***,太、太嚇人了。”
張燦和楊浩兩個人卻開啟車門,“哇啦”一聲,吐出不少的東西來,張燦雖是經歷過不少的生死瞬發的事,但這暈車卻與那些事無關,照樣吐得一塌糊塗,楊浩更是吐得暈頭轉向。
不過楊浩一邊吐,還居然微笑著說道:“這、這太刺激了,這段路,比玩過山車,還刺激。”說著又是“哇”的一聲。
張燦吐了幾口,稍微覺得好一點,這才向悶頭抽菸的納多問道:“納多大哥,這還有多遠啊?”
納多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兩位兄弟,我們這才走了十幾道彎,四分之一的路程吧。”
張燦和楊浩兩個人吐了一陣,覺得舒服了不少,納多有些納悶的問道:“兩位兄弟,別怪我多嘴,我就想問問,你們絕不是缺錢的人,這要說,坐飛機,既快捷又安全,坐火車也挺不錯,幹嘛非自己開著車跑這麼遠的路,這不是挺遭罪的嗎?”
張燦嘆了口氣,說道:“唉,那多大哥,你別提起,我們過來的時候,也是坐的飛機,好傢伙,那架勢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再說,我和我楊兄弟的事,不在那些場合現身還好,一旦要是被人盯上,那危險程度,比這點路,只怕不知道要危險多少倍。”
納多點點頭,表示理解,做珠寶、玉器、古玩這一類生意的人,有幾個是乾乾淨淨的,不去偷,不去搶,不做黑市交易,最起碼也會偷點稅,漏點費什麼的,人人心知肚明,平日裡也沒人會說,但這就像在刀口上跳舞,一到緊要關頭,平日裡的對頭在暗中點水、上眼藥,搞得麻煩一大堆,弄不好,那可是隨時就會將人送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像上次,納多和扎旺結夥做那筆生意,明明穩穩地有好幾十萬元的利潤可賺,偏偏一個沒小心,那批貨物被扣不說,還被罰款罰了個稀裡糊塗,人也給關了好幾天,那冤找誰伸去。
張燦和楊浩連連點頭說是,“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在稀有資源上,國家控制得越來越嚴格,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不嚴加控制,也許用不了多少年,我們的後代就將面對一窮二白。”張燦說出這話,自己也不由暗暗好笑,怎麼自己這口吻,就和老黃那麼的相似了呢!難道自己的覺悟,在不知不覺之間,就上升到這個高度來了。
三個人胡扯海侃一陣,見雨勢漸漸加大,只得又鑽進車裡,原本想等能見度稍微好一點再走,但等了這麼久,雨霧不僅沒減弱絲毫,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納多鑽進駕駛室,回頭笑道:“兩位兄弟也急著趕路,我們還是慢慢走吧”。
張燦點點頭說道:“我和楊兄弟這兩百多斤,就交給納多大哥你了,這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納多大哥,你就不必在意,我們都相信你的技術,你只管開就是,我們放心。”
納多有些感激的點點頭,這個時候,能信任他,放心的讓他駕駛,責任什麼的就不必說,就是張燦他們這份坦然,也叫納多有些熱血沸騰。
納多把前後的防霧燈、大燈全部開啟,這才開始緩緩的啟動車子,這個時候,雨雖大了一些,視線又不大好,但反而因為雨水的沖刷,路面沒原來滑溜了,雖說慢了些,卻安全了不少。
張燦看看儀表,見納多把車速始終控制在二十多三十碼,心中更是大定,所謂寧停三分,不爭一秒,自己雖是急著趕路,但這樣的情況下,能一步步的往前挪,也是好的了。
楊浩在這雲裡霧裡,看著外邊模模糊糊的景物,晃得頭暈,乾脆就斜躺在後座上,眯著眼睛養神,張燦卻是有一搭沒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