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稍擺,手腳互搖,接連幾踹,身姿如天上飛的神龍,故而得名。宛若游龍蜿蜒在削壁上,又猶如平步升起的一朵白雲,可躡空飛越二十幾丈,又喚“平步青雲”輕功,端得好看優美。
話已至此,他已在“鬼見愁”上的七丈高空,掉頭一擺,一撲一晃間,雙手平分,雙腳平展,像一條白龍從天而降,盤旋而下。
眼看已飛到司馬嘯天、司徒雷頭頂,疾把雙臂一抖,收住疾撲之勢,凌空而降,宛若一片白雲,點塵不驚,飄然落地。
司徒雷一伸舌頭,憨笑道:“大哥,你莫不是神仙?”
程曉楓搖頭笑道:“我乃凡胎肉體,怎說神仙?我不過在輕功和劍術上,稍有成就而已。
我師父曾對我說:‘要知道武林高手俗語說膽穩兩字,就是儒家的氣質,佛家的禪功,道家的修身養性,也就是俗語所說的沉住氣;再總括一句,就是一個靜字。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動即動,靜即靜,有時靜即是動,動即是靜。……凡世間百事,都是由靜生慧生動,由動生靜生悟。或由靜生慧生悟,抑或由動生慧生悟。無論坐禪養氣,都是靜字入手;武林人物所以要練到膽穩,也因膽能穩,心也能靜,心能靜就可抵隙蹈瑕,克敵致果了。古人所說,神君泰然,百體從令,也是這個意思。把劍術與人合二為一,人以氣馭劍,才是至高境界。凡百兵器亦然。徒兒,你若能儒家佛家道家養氣修身的內功心法溶於武功之中,其武功境界將前所未有。而無招勝有招,以無法為有法,乃為武學最高境界。’”
司馬嘯天瞪著兩隻大眼,對程曉楓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惑然地問道:“大哥,你所說的武學太深奧了,我們也聽不懂。你既精劍術,你的寶劍呢?”
程曉楓笑道:“劍在心中,無須隨身佩帶……”
司徒雷見司馬嘯天正搔頭皮,那邊廂已然罵道:“傻大個,你怎麼這樣愚笨?大哥剛才所施展平步青雲輕功,游龍破空,身如輕雲,則內家功力已臻化境,已可摘花飛葉,均可取人性命,根本不需佩劍在身,只消一枝柔柳,甚至於三尺鮫綃;都可化為水滴穿石的神兵利器!”
程曉楓笑道:“三弟,你與二弟所練的都是全身刀槍不入的“乾坤混元金剛氣”這般上乘神功,我說得對麼?”
程曉楓對二人道:“我聽師父他老人家說過,這‘乾坤混元金剛氣’不比練‘童子功’,雖有神功護身,自然再好不過,但是……但不知你們有無兄弟,是否均獨苗?”
司徒雷自然明白程曉楓話中之意,說道:“我有一弟一妹,傻大個卻是獨子,但我們的授業思師對我們自幼便服以聖藥,曾說過他縱然取老婆,破了童身,也無大礙,約莫會減去一二成功力而已!”
程曉楓“哦”了一聲,目光微掃他們二人道:“你們以‘乾坤混元金剛氣’神功防身,但攻敵方面呢?又用的是什麼兵刃?”
司徒雷笑道:“恩師要我們練功時專精一技,切莫博學分神,故而連攻敵方面,也與‘乾坤混元金剛氣’神功有關的,我是傻大個的兵刃,傻大個也是我的兵器!至於花拳繡腿我們會幾招,十八般兵刃也可拿得起放得下,但那都是對付一般小毛賊的。”
當聽到其中有句把人體當兵刃,把程曉楓聽得一怔,劍眉微軒,詫然問道:“兩位賢弟,怎麼竟是互相以對方的身體作為兵刃?”
司徒雷苦笑著說:“正是如此,不過他抓起我來,比較容易,我舉起他來,很是費事,我吃不少暗虧,被當作兵刃,和別人硬幹的機會,多了不少!所以,幹什麼我都願聽他的。”
程曉楓頗感新奇,朗笑道:“這倒聞所未聞,甚有趣味,就連我恩師也只是聽說‘乾坤混元金剛氣’神功厲害異常,讓我入江湖時留意。在英雄大會上,若有機緣,我頗想看看兩位賢弟的新鮮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