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我也不用‘五毒逍遙扇’,你且接接我這‘血……”
一個“血”字,剛剛出口,突然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語喝聲道:“胡云海,你好大的狗膽,簡直不知死活!……”
這一聲斷喝,無異於晴天霹靂,不單令胡云海愕然瞠目當場,也使任千珊、鐵靜二人,相當震驚!
因為那發聲處就在三丈許以外的一片亂石堆雜草叢中。
不知發話之人是何時來的,怎會毫無聲息,瞞得任千珊那等能於十丈之內,聽得出金針落地的敏銳耳力?話聲頓處,從亂石堆荒草叢中,慢慢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長得太漂亮了,蠶眉、星目、膽鼻、薄嘴,年約二十五六歲,身穿一件杏黃長衫,舉止悠然,神情瀟灑已極!
倘若把他和程曉楓站在一處,簡直就是一對兄弟!黃衫人帶著滿面笑容,先向任千珊、鐵靜拱手為禮,然後把臉一轉,面對胡去海冷冷說道:“胡云海,‘九天玄女’任姑娘,位列‘七雄’頂尖,是當世武林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憑你這點本事,慢說三招,一掌即把你打死,還不退到一邊,讓我來商請任姑娘略展神功,讓你一開眼界!”說也奇怪,那胡云海是功力不弱,有相當氣焰的武林兇徒,但見了這黃衫人後,卻低頭受教,絲毫不敢違抗!
任千珊與鐵靜不禁對看一眼,心中均暗暗猜測這黃衫人的身份來歷?她們尚未想出個所以然來,黃衫人又禮貌地,陪笑說道:“任姑娘,鐵姑娘,他們無恥輕薄,理應嚴懲,但陶作風已遭慘死,兩位姑娘對這胡云海,能否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任千珊道:“兄臺與胡云海有甚淵緣嗎?”黃衫人笑道:“不瞞任姑娘說,我與胡云海只不過有那麼一點薄而又薄的香火因緣而已,但得一步地,何處不留人呢?……”
任千珊柳眉微軒,說道:“好吧,看在兄臺金面,叫這胡云海從此洗心革面就是了!”
黃衫人大喜,滿面微笑道:“多謝任姑娘,胡云海你還不過來謝謝任姑娘手下留情的大恩大德,從此要浪子回頭,好好與人向善,改過知非……”。
他的話未說完,任千珊忽然秀眉微蹙,嬌軀晃了一晃!
鐵靜早就覺得這杏黃衫人此時出現得有點可疑,一直都在注意場中動靜,見狀之下,大驚趕過問道:“珊姐,你,你……”
任千珊怒目那*瀟灑,滿面笑容的黃衫人道:“我只說陶作風與胡云海下流卑鄙,誰知你比他們還要下流卑鄙一百倍,你簡直是隻披了人皮的豺狼……”
黃衫人雖被痛罵,卻毫不生氣地,仍然滿面春風,笑容可掬地,向任千珊和聲緩緩道:“任姑娘,你且略為調息,不宜怒火沖天,過份激動!”
鐵靜也看出任千珊是遭人暗襲,略受內傷,也想拖點時間,讓她能調氣療傷,便向黃衫人問道:“尊駕施展下流卑鄙手段,是想為陶作風報仇麼?”
黃衫人搖了搖頭,向陶作風屍體,略瞥一眼笑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向來不做傻而無益之事,我只救胡云海的命,不報陶作風的仇。”
鐵靜問道:“你跟胡云海關係較近麼?”
話剛說完,任千珊突然在一旁介面,道:“鐵妹你不必多問了,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黃衫人蠶眉雙揚,看著任千珊道:“我這點功力,識者不多,任姑娘竟然知道受的什麼傷麼?”
任千珊冷然道:“難怪我會在不知不覺中,身受內傷,“大漠雙俠”中,“血劍魔女”鳳麗嫦的“玄陰玉魔手”,確實極少在中原武林出現……”
黃衫人“呀”了一聲,臉上流露骨出驚訝神色道:“任姑娘果然不愧是‘九天玄女’,見識淵博,令人佩服!”
任千珊向鐵靜道:“鐵妹妹小心一點,提防他故技重施,這賊就是“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