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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之外,飛瀑之旁,青石之上,蒼松之下,有位紅衣長髮女子,正在獨坐吹簫!萬綠叢中一點紅,美到極至了。這紅衣長髮女子,是背向著程曉楓,程曉楓奕奕風神,瀟灑*,俊逸絕世,閱過天下許多美人之色,僅僅從簫聲,背影等韻致之上,便可斷定對方,生具天人姿色,傾城傾國之容!天下美女雖多,但才女美女並重者卻少,更何況天仙似的美女不多,何況這紅衣女子的背影,與那位贈藥白衣女子,太相似,幾乎毫無二致。
殘陽西墜,暮靄低垂,空山幽谷中不見一個人影。驀地,一縷時隱時現的洞簫聲傳進耳鼓。……那簫聲頗為古怪,時而似澗谷流泉,淙淙有聲,纏綿不斷;時而似珠落玉盤,叮叮咚咚,清脆悅耳;時而似寒風吹角,嗚嗚咽咽,悲傷雄渾;時而又若戰馬嘶鳴,雷嘯長天,高亢激越。簫聲如號鳥鳴響山谷柔婉、衰怨,令人如醉如痴。
程曉楓本叢斜方馳過,因聞得簫聲太美,竟忘了自己的許多要緊事,竟不自覺地尋著簫聲而來!並在才見那紅衣女子背影,一聲意外驚喜的“燕姑娘”已然脫口而出。青石上紅衣女子簫聲停奏,長髮一甩,以一種極甜極脆,極富媚力的磁性聲音,回頭嬌笑:“是哪位江湖舊識,特來相尋,你居然知道我會在這‘*洞’,小作停留,太難得了!”見對方還未回身,程曉楓耳根已熱,知道認錯了人!因為贈藥的那位“燕姑娘”,語音也是這麼脆,也是這麼甜,但卻沒有松下吹簫人所特有的這種磁性媚力!等到那人臉兒迴轉,雙方均覺得眼前一亮,並都呆住了。程曉楓宛如玉樹臨風的倜儻英姿,當世江湖中,堪稱第一美男子,雖是初次陌生相逢,也令那紅衣美人,看得為之一呆。而程曉楓一呆之故,則比較有點自然,他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之人,自然不是為了對方的美豔姿色發呆!他是幾乎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因為這紅衣長髮美女的身材方面,已和贈他靈藥的“燕姑娘”,極為相似,但容貌方面,居然也有九分相像。
所謂有“九分像”,自然有一分差別,就憑這一分差別,才使程曉楓知道不是一個人,也構成了他的發呆緣故!何況,這一分差別“不像”,只是新見紅衣長髮女子,比前所見的“燕姑娘”,多了兩點東西。第一,多的是年齡,依程曉楓的估計,面前的紅衣美女,約莫有花信年華,至少要比對自己贈藥,聲稱與任千珊誓不兩立的“燕姑娘”,大上三四歲光景……第二點,與第一點有相當關聯,面前的紅衣姑娘,比那位“燕姑娘”,多了一份女人最迷人的成熟韻致!換名話說,這位是盛開桃花,那位是新綻梅蕊,這位是成熟櫻桃,那位是含苞豆蔻!雙方一怔之後,那位手執玉簫的紅衣美女,首先綻開她成熟迷人笑靨,吐露出磁性媚人語音,盯著程曉楓道:“兄臺怎麼知道我是燕姑娘?我梅冰燕江湖舊友雖多,好像其中還沒有兄臺這等風神奕奕的絕世人物!”
不愧為江湖人物,性情豪爽,第一次見面,就說自己名字叫做“梅冰燕”,並對自己極度讚賞——程曉楓雖頗倜儻,這時也覺耳根微熱,窘然說道:“對不起,我是認錯了人……”
梅冰燕輕輕“哦”了一聲,仍把兩道美得驚人,媚得*,更大膽懾人魂魄的秋水目光,盯在程曉楓白中微紅,越發秀美的俊臉之上,揚眉問道:“請問一聲,兄臺是把我當成了哪一位‘燕姑娘’?那位‘燕姑娘’,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她長得頗像我麼?”
程曉楓認錯了人,心中慚愧,本想快點離去,但聽得梅冰燕如此一問,卻又把他問出興趣!興趣不是在“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而是在“她長得頗像我麼”?程曉楓真不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身材、相貌完全絕似之人,遂向梅冰燕點頭答道:“像,像極了,無一不像,梅姑娘可有一位孿生妹妹?”
梅冰燕睫毛閃處,眼波流動地“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