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的泛泛之交。所以我要知道經常來拜訪教授的、可能符合以上描述的每一個人的情況。”
她吃了一驚,不安地動彈著,“你是說——像那樣的人……哦,這不可能,不,不,不!”(聽起來就像她母親的聲音的古怪迴音)“沒有那種人,不管怎麼說!”
“你為什麼這麼說?”哈德利一針見血地問道,“難道你知道是誰開的槍?”
她跳起來:“不,當然不知道!”
“那你有所懷疑吧?”
“沒有,除了……”她咬緊牙關,“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堅持認為兇手是外來者,你剛才的推理真是精彩,可是如果是住在房子裡的人如你所說的作案,那不是更合理嗎?而且它更符合……”
“符合誰?”
“我們來想想看——這應該是你的工作,是不是?”(他覺得自己驚醒了一隻沉睡中的豹貓,而她頗為沾沾自喜)“當然你還沒有見過家裡所有的人。你想想,你還沒見過Annie或是德瑞曼先生呢。你的想法真是可笑透頂。第一,我父親沒什麼朋友,到這房子裡來的外人只有兩人符合你的描述,而他們倆都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因為他們的身體條件完全不符:一個就是Anthony Pettis本人,他比我高不到哪兒去,而我並不高大。另一個是Jerome Burnaby,那幅怪畫的作者,他這人有點殘疾,雖然很輕微,但他再怎麼裝別人也不會看不出來,Ernestine阿姨或者Stuart會馬上認出他的。”
“那又怎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聳聳肩:“兩人都是中年人,很有錢,對自己的愛好很痴迷。Pettis是禿頂,他很挑剔……我不是說他像個老太太一樣,他是男人們所說的那種‘好傢伙’,也聰明得不得了。呸,無所事事的傢伙!”她捏緊了拳頭,然後看著曼根,臉上逐漸露出狡黠而又懶洋洋的高興神情,“至於Burnaby……嗯,Jerome可不是無所事事的傢伙,至少從某一方面來說。他是個小有名氣的藝術家,但他想成為犯罪學家。他大個子,愛吹牛,最喜歡談論犯罪和吹噓自己老當益壯。不過他有自己獨特的魅力。他喜歡我,Boyd對此大吃其醋。”她笑得更歡了。
“我不喜歡那傢伙,”曼根平靜地說,“事實上我簡直是恨他入骨——我們倆都知道我恨他。可是有一件事Rosette說的沒錯,他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哈德利又草草地寫了幾個字,“他的殘疾是怎麼回事?”
“他有一隻腳是畸形,你要知道隱藏這一點有多困難。”
“謝謝了,”哈德利說著合上了本子,“就到這裡了。我建議你到小診所去,除非……呃……有什麼問題嗎,費爾?”
“最後一個問題,”費爾博士像趕蒼蠅似的拂了拂眼鏡上的黑絲帶,“哈哈!葛裡莫小姐,為什麼你如此肯定那個兇手就是德瑞曼先生呢?”
第八章 子彈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儘管他聽到某種解釋。這在蘭波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就結束了。博士不經意的提到,德瑞曼這個名字對蘭波來說沒有印象,他甚至沒有看蘿賽特。他有些不安,他疑惑是什麼使得充滿活力的、饒舌的、快樂的曼根變了,他退步了,小看人,講起話來像個蠢貨。過去,曼根從來沒有講起話來像個蠢貨,就算是講話像弱智者時也不這樣。但是現在……
“你這個魔鬼!”蘿賽特 葛裡莫大叫。
如同在黑板上寫字那樣聲音尖銳。蘭波看見當她嘴張大的時候高顴骨變的更高了,她的眼睛裡似乎爆發出某種色彩。只是一瞥;她猛從費爾博士身邊經過,貂皮大衣飛起來了,走出了大廳,曼根跟在她後面。門嘭的關上。曼根過了一會兒又出現了,對他們說:“厄,抱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