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蓋瑞克需要錢;因此他有理由要範格如死。獲得了財富,而默頓會為此受到審判。但是因為默頓是確定他不在場證明的人,因此默頓也必須死,否則計劃就要露陷。
“他怎麼辦?他自己進入範格如家,殺死他,再回來。同時扮演蓋瑞克的默頓被迫和約翰爵士一起回家。他立刻去睡覺,想從視窗出去,回到貝爾宅邸,他計劃在那裡見蓋瑞克,在天光大亮之前互換身份。啊,你沒明白麼?水邊的打鬥,蓋瑞克要刺默頓,默頓和他爭奪刀子,同時刺傷了蓋瑞克的膀子。默頓死了,屍體被綁上了石塊沉入水底。好了!警方會在貝爾宅邸搜查活著的默頓,但不會去護城河找死了的默頓。
“受傷的蓋瑞克從貝爾宅邸回到約翰爵士的住處。當他穿過天井的時候約翰爵士看見了他,很自然的認為他是默頓,他沒有想到默頓死了。黃色的頭髮在月光下變成了‘白色的頭’;你們自己可以想象一下。蓋瑞克聽到約翰爵士警告的喊聲;他知道他會被抓住,除非……
“接著,”法國人叫道,“這位巫術大師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啊,約翰爵士認為默頓正要攻擊他;為什麼假戲真唱呢,而且蓋瑞克也無法解釋他膀子上的傷,就讓血流著吧。在約翰爵士進屋前大約需要四分鐘。蓋瑞克在黑暗中自導自演了一場打鬥,編了一個奇妙的故事。脫離險境的同時他製造了另一次襲擊,而這又記在默頓的帳上!”
六
緊張逝去,只留下災難後的廢墟。阿伯和約翰爵士儘量遠離蓋瑞克。整個精心策劃的啞劇表演變得就像音樂廳裡廉價、浮華的演出。這兒僅是一個犯了重罪的人。
貝克林做了一個疲倦的手勢。“哦!”他咕噥著。“你們沒有感到這有趣麼,你們沒有覺得這很巧妙麼。它顛覆了小說的美好傳統;不只因為我們粉碎了我們的英雄人物,而是沒有戲劇性的把他套到故事的模式裡而且自殺身亡。因為現實總比故事要無趣。先生們,你們生活在寓言中。你們瞭解什麼?你們如何解釋阿伯先生因為打賭一事惱羞成怒,離開貝爾宅邸去範格如的家要求償付他外甥的欠債?”
約翰爵士心不在焉的戴上帽子。
“哦……”他沒有看蓋瑞克。布蘭登勳爵開啟門。他沒有說話。他的臉上除了輕蔑沒有任何神情。
朱利安·阿伯咕噥著。“你他媽的混蛋!”有點懷疑。一名巡官走進黑洞洞的屋子,走向蓋瑞克。後者的緊張完全沒有了;他癱倒在地上,貝克林覺得他剛剛還聽見他的呻吟聲。法國人語氣平和的說:
“我們中沒有人把自己想象為惡魔。默頓卻這樣想,因為他就像撒旦一樣對隨意變形,撒旦會在女巫安息日變成山羊的形狀(這就是為何他令你們注意到山羊)……某些方面我們守舊派的人們認為那是信仰、榮譽和忠心。我們現在不相信了,約翰爵士。我們看到了年輕的另一面……這是我們最後的幻想,好似扮演是默頓的……我們現在不必再想他了,約翰爵士……”
現在屋子裡還是黑漆漆的。其他人都在門邊,除了馬德琳·蘭德沃恩。她努力安靜下來,俯身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旁邊,她跪下來,眼睛裡含著淚。
“比利,”她說,“我不相信他們。我不相信他們!”
附錄2 天空中的足跡
她從混亂的夢中驚醒過來;她凝視著白色的天花板一、兩分鐘,直到她能讓自己相信: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而已。
那確實只是一個夢。
帶著寒意的刺目的陽光從開啟的窗戶中傾瀉進來。寒風吹動了窗簾,吹散了窗臺上積的一層薄雪。這寒風給小小的房間帶來了生氣;桃樂絲。布朗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它似乎讓血液的流動加快了。
一切都很正常。她處在鄉村的小別墅裡,那個她和父親還有哈利曾下樓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