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其他人不知道陳寶的變化,依舊照常面對,因為要回陳家,梁欣還特地準備好了禮物,雖然弟媳婦和家裡關係不好,可門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只是她沒想到這次的一別,再見居然是在醫院。
梁宥琛帶著陳寶回了陳家,本意是談論梁家婚事的日子,一般這種日子由父母定,但梁淮夫婦對兒子很尊重,也很照顧陳寶的感受,所以訂婚宴只要不出錯,他們可以放手讓年輕人去辦。
梁宥琛和陳漢斯在書房談事,明澤端了水果上來,大腹便便已然是快臨盆。
陳明瑞現在好像還沒出前三月。
明澤笑眯眯的說:「你和陳寶也要抓緊了,我還等著再抱孫子。」
梁宥琛禮貌一笑,明澤接著關心問:「最近陳寶是不是休息的不好,我看他臉上起色不大好。」
「唉怪我沒教好他,去了梁家這樣的家庭,他到底是沒有經驗。」明澤面露羞意,陳漢斯見著自己的oga大肚子了都還操心,立馬摟著,臉上對陳寶的不喜一閃而過。
「學與不學全在他,只希望被給家裡丟臉。」
梁宥琛喝了口茶:「這倒沒有,陳寶很懂事,目前在忙著創業,創業前期是會比較累,我會記得叮囑他好好休息,您放心,婚事畢竟也有陳寶參與,不如把他叫進來一起商量商量,我也想聽聽他的想法。」其實是怕陳寶做出什麼事,放在眼前好看著罷了,這個第二人格過於暴躁,像個炮仗一點就著。
可才開啟門讓人叫陳寶上來,家裡的傭人就說:「二少爺帶著大少爺上樓了。」
「你說什麼?」
「我們在收拾大少爺原來的房間,大少爺說他有東西沒拿要去拿,二少爺說那個房間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儲物間……」還說怕大少爺偷東西,當然了,傭人沒敢說這句話。
梁宥琛心生不好,當即就往陳寶房間去。
而陳寶站在自己生活了20年的房間,這裡背光,光線一般,看習慣了梁家開敞的落地窗,再看看自己的房間,心中悲痛萬分。
「你看吧,哪裡有你的東西,當時我都讓人整理乾淨了。」陳明瑞只站在房門口也不進來,彷彿裡面有什麼髒東西。
這個房間在陳寶走後就拿來放雜物,多是他讀書時的廢棄書籍等,就是一個雜貨間罷了。
陳明瑞一手虛掩鼻子,另一隻手則放在自己尚且沒怎麼大的肚子上,他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和謙哥結婚那天,你記得來,你可是我唯一的哥哥,以後還是我孩子的大伯父呢。」
「大伯父。」陳寶背對著陳明瑞冷哼,手握成拳壓在腿側,他轉過身目光陰冷,「一個小三的兒子生了兒子,有什麼資格叫我大伯父。」
「你說什麼你!」
「我說小三,你父親是小三,你也是小三,就愛搶別人的東西,我小時候只是喜歡餵外面的貓而已,你沒幾天就把它弄死了,我喜歡的東西你都不讓我如意,你們總喜歡搶……」
「啪——」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講話。」陳明瑞單手摸著肚子,「別以為你現在傍上樑宥琛就不得了了,我看你能痛快到什麼時候,我的孩子叫你大伯父都是給你臉,你敢拿我父親羞辱我。」
陳寶摸了摸被打偏的臉頰,他的手都在顫抖,這不是害怕,而是激動,下一秒顫抖的手便用力揮向陳明瑞,隨著一聲清脆的把掌聲和震驚的驚呼,他一把掐住了陳明瑞的臉:「你又算什麼東西,欺負我到這個份上。」
原來反擊的滋味是這樣痛快。
「我忍你,我忍了你20年,你呢,居然想出那麼下作的手段!」他當時只是想活著,哪怕是活的卑微了,可他又有什麼錯,「陳明瑞,你和你父親一樣下賤,搶了我的東西,我的爸爸,和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