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會從我的手裡流乾淨,沙子是這樣,別的東西也是這樣。」
尉遲將她的拳頭握得更緊,雋黑的眼睛一眨不眨,仿若深淵般寂靜迫人。
手心裡的砂礫硌著她的面板,也揉在她的心上,鳶也喉嚨一滾,低聲說:「我給你一週的時間,把李檸惜安排到別的地方。」
還是再給了他一次選擇的機會。
可是尉遲看定她,低緩而清晰地道:「我說過,檸惜一定要進尉家祠堂。」
是啊,昨天那通電話,他當時說的就是……檸惜必須進祠堂!
鳶也撥出口氣,從裡到外,透出冰涼:「好,你是家主,你說了算。」
既然他心意已決,那她也無話可說,鳶也掙開他的手,同時手一鬆,將掌心剩餘的那些沙子全部揚了。
「我約了律師,起草離婚協議,尉總要不要旁聽?」
尉遲眼底陡然間浮現出釅冷:「你忘了我說過的話?」
尉家沒有離婚這件事。
鳶也下巴繃得緊緊的:「我外公,是積勞成疾病逝的,小時候我每次去看他,他的身體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不好,有一回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拼?他說人要站穩了才挺得起腰,他要陳家的子孫,永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她對他低頭的次數夠多了,她可是青城陳家唯一的外孫女,為什麼要在這場婚姻裡如此卑微?
「顏夫人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你既然選擇李檸惜,那我們就分開。」
「原來是依仗陳家。」尉遲聲音清幽,「你以為陳家永遠都是你的靠山?」
他話裡別有深意,聽得鳶也眉心一跳:「什麼意思?」
「陳家二房和三房聯合起來篡你大表哥的位,陳家已經自顧不暇。」
鳶也的眼睛一縮:「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
「就快了。」尉遲溫溫道,「剛聽到的訊息,就是這幾日,陳家上下亂作一團,你又怎麼好再拿你的事情去麻煩他們?」
鳶也的心緒一下大亂。
她知道她大表哥這個位置坐不太穩,但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二房和三房怎麼敢?兩年前大表哥繼位,他們再怎麼不服也是在心裡,這次怎麼會……
她突然看住了這個男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他怎麼能知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瞬間火從心起,鳶也抬手朝他臉上打去:「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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