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連心,他怎麼都不可能真的討厭你,慢慢來。」蘇星邑聲音輕緩,倒像是哄著她。
鳶也只能是這樣想:「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別的話,因為時間不早了,鳶也要帶阿庭睡了,便掛了電話。
蘇星邑讓保姆帶著孩子去吃點東西,自己又回到書房,安娜手裡拿著個託盤過來:「先生,該吃藥了。」
「嗯。」蘇星邑拿起託盤裡的水杯和膠囊,掃了眼她被繃帶纏著掛在脖子上的手,「這幾天手不方便,就不要做事了。」
安娜看了眼自己的左手,粉碎性骨折,是那天去松橋路出的那場車禍導致的。
當時受傷後,她的手完全動不了,蘇星邑就讓人送她去醫院,所以她才沒跟著去吉祥寺接鳶也。
「先生您身上也有傷,下午讓tracy過來,再幫您看一看吧?」安娜擔憂地看著他,他在後座也受傷,他匆匆回蘇黎世,根本不是為了公務,而是身上有傷,不想讓鳶也知道擔心。
「無妨。」蘇星邑吃了藥,被水潤過的嗓子,多幾分清冽,「調查得怎麼樣?」
問的是車禍。安娜道:「查了幾遍,應該只是一個意外,至於雷射筆,就查不出是從哪裡射來的。」
畢竟光學那麼複雜,可能是從別處被折射來,他們運氣不好,剛好撞上。
蘇星邑面上無波無瀾,將玻璃杯放在欄杆上,看它搖搖欲墜,眸子斂起。
是麼。
……
接下來幾天,阿庭對鳶也不冷不熱,卻和小十,小十二玩得很來,每天晚上都要跟他們影片,從樂高玩到積木,小十和小十二甚至為了跟他一起玩,特意早起了半個小時。
鳶也這個當媽媽的,都沒有過這種待遇。
不過看到三個孩子和平共處,鳶也多少鬆了口氣,她看過很多不接受弟弟妹妹的新聞,還怕阿庭會排斥他們。
第四天,阿庭想去看尉遲,鳶也沒理由阻攔,親自送他去醫院,那天黎雪告訴了她病房號,她便把人送到了門口。
阿庭跑進病房,直接撲到尉遲的病床上:「爸爸!」
鳶也沒準備進去,不過在門口遇到買水果回來的黎雪,黎雪問候:「沅總。」
尉遲坐在病床上,抬頭看向門口,只看到她落在地上的影子,眸色如墨烏黑。
鳶也頷首:「黎秘書。」
黎雪問:「沅總不進去坐坐嗎?」
「還有公事著急處理,我傍晚七點鐘再來接阿庭。」
說完,鳶也便走了,影子也從地上消失,尉遲這才收回目光,垂落在小桌板上的檔案。
黎雪買來車厘子,洗乾淨後拿給阿庭吃,阿庭餵了一個尉遲,尉遲淡淡一笑:「自己吃吧。」
阿庭沒有吃,而是將車厘子又一個個裝回盒子裡,尉遲看著:「不喜歡嗎?」
阿庭忙著裝車厘子,沒有立即接話,黎雪說:「可能是想帶回去給沅總。」
他一向這麼懂事。尉遲想說這些他就吃著吧,想帶給媽媽,再買就是,阿庭就眨了眨眼道:「還有給小十小十二。」
小十和小十二?黎雪從來沒聽過這兩個人:「新交的朋友嗎?」
尉遲開啟一份檔案,簽字。
「是弟弟妹妹!」
阿庭彎著眼睛笑,他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最像鳶也:「媽媽說,過兩天弟弟妹妹就會從蘇黎世過來,以後就可以陪我一起玩了!」
鋼筆尖鋒利,尉遲最後一筆,硬生生將a4紙劃破。
弟弟?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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