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吹。」阿庭悶聲說。
鳶也就幫他吹。
小孩子的髮絲很柔軟,像握在手指間的蒲公英,鳶也心尖也像棉花似的,吹乾了順手輕拍了拍,哪知道阿庭立即就躲開了,虎著臉說:「不能摸!」
「為什麼啊?」鳶也以為他會說「男人的頭摸不得」之類的話,都準備好了怎麼調侃。
結果他道:「爸爸說的,媽媽每次摸他的頭,都像是在摸小狗的頭,阿庭不是小狗。」
鳶也一怔。
記憶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平時根本沒有刻意去記,卻因一語就帶起那些遠久的畫面,她是幫尉遲吹過頭髮,當時覺得他的頭髮很硬,像小狗一樣……她又沒說出來,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且怎麼還跟阿庭說?
……有病嗎那個男人?
鳶也心情突然躁起來,又因為幫阿庭吹頭髮,衣服上沾濕了水,索性說:「你自己玩會兒,媽媽去洗澡。」
阿庭點點頭,鳶也丟下吹風筒,拿著換洗衣物直接進了浴室。
在還沒有完全散去熱氣的浴室裡,鳶也無聲站了一會兒,然後一曬。
尉遲,他是打著把阿庭送來時不時喚醒她,他們還是夫妻時的記憶的主意吧?
自己打感情牌不管用,就利用起兒子。
一如既往的能算會計。
她面無表情地脫掉衣服,將水溫調低一度,擰開花灑,用冷水衝散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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