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先喝杯水暖暖身。」
鳶也沒領情:「連鐵證都沒有,就急匆匆把我從晉城傳喚過來,耽誤我的工作,破壞我的名譽,我造成的損失誰來賠償?我要見你們警長,他是怎麼管教手下的?證據這麼單薄就想拘留我,有沒有王法?」
「消消氣,沅也小姐,消消氣。」年長的警察忙說,「我們警署和艾爾諾家一直很友好,我們當然不可能故意為難沅也小姐,只是hvl到警署報案,強烈要求我們必須把您抓回來,我們也是按照規定辦事。」
警署裡有煙味,開了暖氣空氣又不太流通,鳶也氣沒撒出來反而更堵了,不想再待下去,直接一句:「hvl要求你們就去辦?我現在也要求,你們徹查清楚這件事,還我清白。」
「應該的。」年長的警察斟酌著語氣說,「我們一定會還沅也小姐清白,還請沅也小姐最近不要離開巴黎,以便隨時溝通進度,早日結案。」
不拘留她,但她不能離開巴黎。
鳶也聽著,心頭劃過一絲微妙,但又暫時弄不清楚這點微妙是什麼?想了想,點頭,算是同意。
年長的警察鬆了口氣,繼續賠禮道歉,鳶也應付著,眼角餘光瞥見尉遲出了警察局。
留了聯絡方式給警察後,鳶也也離開了警局,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冷不防被零下溫度的巴黎凍得渾身一顫,尉遲走了過來:「冷?」
鳶也轉頭看他,他把一件深藍色的毛呢大衣給她穿上,她沒見過他有這件衣服:「哪來的?」
「剛買的。」尉遲先離開就是去買衣服了。
「你有錢?」他買帽子口罩都是刷她的卡。
尉遲扣上中間兩顆紐扣:「宋義有。」
鳶也說了句「謝謝」,尉遲站在風吹來的方向:「那枚印章,怎麼回事?」
「應該是有人潛入我的辦公室,把它偷走了,但我的辦公室有指紋密碼,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潛入進去的?」鳶也沉聲。
尉遲便問:「辦公室裡沒有監控?」
鳶也覺得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誰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安攝像頭?」
結果這男人揚眉說:「我。」
鳶也一愣,陡然間想起什麼,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在自己辦公室裡安攝像頭?」她有些爆炸,「你沒事在辦公室裡按攝像頭幹什麼?看自己嗎?」
「當然是為了防範像你現在這樣的事情於未然。」尉遲瞧著她變了的臉色,「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鳶也豈止反應大,口袋裡的手都攥緊了:「那攝像頭誰看得到?」
尉遲目光流轉過她的眉眼,又急又怒,而且這急怒裡好像還有一點難堪,很少見她有這麼複雜的表情。
心下思索了一會兒,也想到了什麼,下飛機時被她那句「沒有以後」氣出的火,懟了警察一頓沒能滅,這會兒倒是開始陰轉晴了,尉遲笑著說:「我自己。」
這個答案讓鳶也恢復了呼吸,再確認一遍:「員工看不到?」
「你傻了?」尉遲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要是他們看得到,不就知道我的保險櫃密碼和機密檔案內容?」
鳶也這才放心,把頭轉開,匆匆收拾起剛才的失態,卻不知道自己沒有被頭髮遮住的耳根,已經通紅了。
她為什麼激動?因為她突然間想起來,當年她和尉遲在他的辦公室辦公桌上那樣過,如果他的辦公室裡有攝像頭,不是全拍下來了嗎?(110)
她可沒有當女主角的興趣!
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計程車不好打,宋義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攔到,鳶也想過去跟他說,這裡離公寓也不是很遠,走回去就行……她也好借著風,冷卻一下自己的情緒。
就聽到尉遲問:「你怎麼突然那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