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很多事——阿庭,你到底想怎麼樣?」
尉遲幽幽地望著她:「你既然可以為了孩子做任何事,那麼為了孩子回到我身邊,怎麼樣?」
他就這麼問了。
鳶也目光凝住。
他說:「你可以不放棄沅家家主的身份,你想繼承hvl我也可以幫你,你要讓蘭道死,我也可以讓你很快就如願以償,我只有這一個條件,回來吧,鳶也。」
之前他提出複合,有點請求、示弱的意味。
而這次不是。
鳶也品著他話中意:「你拿阿庭要挾我?」
尉遲端起了那杯茶:「嗯,你一天不答應,就一天別想見到阿庭。」
就是要挾!
他承認了!
鳶也剋制了一路,不,是剋制了四天的火,在他毫不掩飾的卑鄙裡拍桌而起:「你憑什麼?」
「憑我現在是阿庭的監護人。」尉遲聲線平靜,只是涼薄的不帶一絲暖意。
鳶也看著他,他始終面不改色,一如當年佈下巴塞爾之局那般從容疏淡,倨傲冷然,好一個,尉家大少。
談話至此已經宣告失敗,鳶也轉身就走。
手包甩過桌上那杯奶茶,啪的一聲落地,再美好的造型,再可口的美味,都化作一堆不值一提的垃圾。
尉遲低頭喝了一口茶水,冬天無論什麼都冷卻很快,現在入口已經有寒意。
……
看完了紀錄片,尉母去午睡了。
她每天都要午睡,不然就會偏頭疼,她放著阿庭一個人玩,總歸他出不去尉公館,家裡有管家傭人看著,沒大礙。
阿庭在客廳畫畫,可是滿腦子都是媽媽,越來越像,越想越想,他要怎麼才能見到媽媽呢?
他託著小臉想了很久,忽然記起了什麼,連忙爬起來跑回房間,在房間的櫃子裡翻找,找到一張紙條,這是當初媽媽寫給他的電話號碼!
他要給媽媽打電話!
他拿著紙條下樓,踮起腳想去拿座機,太矮了拿不到,只好去找管家:「管家伯伯,你幫我打一個電話,可以嗎?」
「可以啊,你要打給誰呢?」管家問。
阿庭眼睛圓碌碌地轉了一圈:「給小雲!小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要叫她來家裡玩!」
管家接了他的紙條,看著上面的號碼是完全陌生,便信了他:「管家伯伯這就幫你打。」
阿庭搶過話筒貼在耳邊,管家笑了笑,幫他按了號碼,然後就去忙別的事。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很快接通,他說:「喂!你好!我找媽媽!」
鳶也愣了愣,看了一下號碼,還真的是尉公館的!
「阿庭,是你嗎?」
阿庭嘴巴一扁,明明才幾天沒有見,卻好像又過去一個三年,他一開口就哭了:「媽媽!」
鳶也只覺得一顆心都被碾碎了:「阿庭,不哭,不哭,怎麼了?爸爸打你了嗎?」
阿庭搖頭:「沒有,阿庭想媽媽,可是爸爸不讓阿庭見媽媽,媽媽,阿庭什麼時候才能見你啊?你是不是又不要阿庭了?」
鳶也捏緊了手指,忍著情緒決堤,強笑說:「沒有,沒有不要阿庭,快過年了啊,媽媽想在過年的時候給阿庭一個驚喜,最近是在準備驚喜呢。」
阿庭抽泣著跟她商量:「阿庭可不可以不要驚喜?」他只想要媽媽。
鳶也往後靠在椅背上,眼角滑下一顆淚珠,不知道該怎麼應他的話,又對這種無可奈何的狀況憎恨不已,聽著阿庭的哭泣聲,她沒辦法再忍下去。
她要把阿庭帶走。
現在!
馬上!
恰在這時,話筒裡收進一道聲音:「阿庭,要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