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道確實想求洛維夫人延遲還款,洛維夫人想見她,所以她才下血本把她請來;二是別有目的。
現在看,可以排除一,洛維夫人根本不著急蘭道還錢,她沒必要拿出1%這樣的籌碼,來騙她見這個沒有意義的面。
她的目的是二。
鳶也套到了個話,隨手將硬幣丟在桌子上,找回一開始被他罵的場子:「連遊戲幣和法郎幣都分不清楚,就你這樣的想來泡我,我還看不上你呢弟弟。」
??安德斯馬上撿起硬幣一看,還真是遊戲幣,兩面都是花,難怪她剛才要跟服務生耳語!
「你是個騙子!女騙子!」
「謝謝誇獎。」鳶也噙著笑,「這是你的智商稅。」
安德斯氣得說不出話,拿著那幾枚硬幣,要不是吃不了,他還真想嚼碎了。
氣過之後,又不得不認栽,是他自己眼神劈叉,沒看清楚,才會被她耍了。
怪他自己。
安德斯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完,繼續生悶氣,太丟人了,被一個大姐給耍了。
鳶也一邊找著尉遲,一邊閒聊:「弟弟,你才幾歲,你母親就給你安排相親,你們貴族都是這麼早婚早育的嗎?」
「別叫我弟弟。」
安德斯沒好聲道:「你以為我家怎麼那麼有錢?我大哥、二哥,都是娶了很會做生意的妻子,強強聯手,你名聲在外,又是艾爾諾家的家主,我母親看上了你,怕晚了你就是別人的了,所以想先定下來。」
這是走錢生錢的路子。
「你不喜歡可以拒絕,反正你家已經夠有錢,你母親也不至於強迫你一定要娶個會賺錢的妻子吧?」
「哪有那麼簡單?」安德斯嘆了口氣,又喝了杯酒。
鳶也覺得他是自哀自憐:「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看你是連試都沒試過吧?」
看他剛才在洛維夫人面前裝得那麼紳士優雅,就知道他平時在父母面前,肯定也是乖乖兒子的模樣,一句「不」都不敢說,就這樣還要個什麼自由?
安德斯沒再說話,也沒從她身邊離開,不知道再想什麼,鳶也也沒空搭理他,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琢磨。
兩人靠著一張小桌子站著,安德斯忽然說:「那邊那個女人為什麼一直看你?跟你有仇?」
鳶也看了過去,又是李幼安,剛才第一眼看不清楚,這次她在她眼裡,確切地看到了仇恨,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那種仇恨的眼神。
鳶也納悶了,她們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尉遲吧?可她明面上和尉遲沒和好,她何至於這樣對待她?四年前她們真正交手的時候,她也沒這樣過。
難道是恨她上次把她關進警察局?
不就是蹲幾天大牢,又沒虐待她。
鳶也覺得莫名其妙:「我哪知道?」
不過她本來就因為想不出蘭道想做什麼而惴惴,加之找不到尉遲,現在再多一個突然出現的李幼安,她眼皮跳了兩下,有些不安。
安德斯隨手丟了一顆堅果進嘴裡:「她沒你順眼,我去把她趕走。」
「這不好吧?」太虎了。
安德斯是個囂張的少年:「這是我家的宴會,我想讓誰走,誰就得走。」
說著他就朝李幼安走去。
不過李幼安在他靠近之前,就先自己走了,安德斯摸了摸後腦勺,大概是不想白走一趟,就隨手端了兩杯酒走回來:「我幫你把她趕走了,不用謝。」
鳶也是懶得拆穿他,接了他的酒,抿了一口。
安德斯一口喝完了酒,邀請道:「跳個舞吧。」
鳶也見鬼的表情:「你別是真喜歡上我了吧?」
安德斯一梗:「姐姐,你很自信啊。」
「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