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機裡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他忙回頭去看,原來是企鵝媽媽不小心讓企鵝蛋落在了冰面上,冰面是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企鵝蛋脆弱,一落地,小企鵝還沒有孵化出來,就已經凍死了。
企鵝媽媽很痛苦,仰起頭叫得撕心裂肺。
阿庭眼睛也紅了:「奶奶,我想見媽媽。」
尉母點了點他的脖子:「爸爸說最近外面不安全,不能讓你出去玩。」
阿庭咬住嘴唇:「可是阿庭現在就想見媽媽。」
尉母不知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執拗:「阿庭,不能不聽爸爸的話。」
阿庭看著奶奶,他明白了,奶奶和爸爸一樣,都不讓他見媽媽。
……
鳶也那邊,她在打不通尉公館的電話後,轉手就撥給了尉遲。
尉遲倒是很快接聽。
「你到底什麼意思?」這是第四天,鳶也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什麼什麼意思?」尉遲的話語輕柔,甚至夾了一絲笑意,「鳶也,你到窗邊看,下雪了,晉城每年過年都會下雪,今年也沒有遲到。」
鳶也冷冷問:「你不讓阿庭出尉公館就算了,為什麼連電話都不讓他接?」
尉遲的聲音清朗:「看到雪了嗎?我記得你說過,你很喜歡這種不大不小的雪,以前我沒有太注意,今天靜下來看,未若柳絮因風起,確實很美。」
雪,雪,他現在跟她聊下雪,鳶也舔了一下虎牙,笑了,從辦公桌後站起來,一手拎起包就往外走:「是很美,所以我現在特別想和尉總當面賞雪——你在哪裡?」
尉遲終於沒有再自言自語,回了她的話:「在我們長大後,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鳶也腳步停滯,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和你說過這裡,不記得了就好好想,你一定想得起的。」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鳶也抿住了雙唇,拉開辦公室的門往外走,安莎正要來送檔案:「沅總?」
「我出去一趟。」鳶也腳步不停,直接搭乘電梯到負一層,開了車就走。
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這種特定場所?鳶也沒有頭緒,同時也有種被當猴耍的惱怒,不過她這個人越生氣,反而越冷靜,將車開出姜氏集團,無目的地行駛在大馬路上。
距離過年,只有三天,街上的車都比平時多。
鳶也順著綠燈左轉彎,忽然記起一個片段,那是三年前,她為了逃走,處心積慮從尉遲身上偷到了手機,猜了一天一夜的密碼都沒有猜到,反而被他抓住,他當時抱著她,跟她說了兩個小故事。(204)
故事的內容,是他在婚前就見過她,婚前就對她動了心思,第一次見面是……
鳶也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看了眼後視鏡,後方沒有車,立即調頭往另一個方向。
這個時間學生都已經放假回家,晉城大學空曠曠的,校門本也應該上鎖了,現在卻是大開著,鳶也直接將車開進校園也沒有人阻攔,她一直往前開,最後在一家奶茶店門口擺著的桌椅,找到了尉遲。
尉遲今天沒有穿西裝,只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沒有任何圖案,在白雪紛紛裡,如琢如磨,詮釋出一種藍田日暖玉生煙的絕艷氣質。
他對她微笑:「你看,我就說你忘不掉我。」
那麼微末的記憶她都記得,果然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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