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想要看到的,他們的計劃算是成功了。
鳶也慢慢籲出一口氣:「嗯,一個月了,也差不多了。」
尉遲撫摸著她的頭髮:「我找到了一個很隱蔽的村莊,你住在哪裡,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火候已經到了,她是該脫身了,鳶也卻有些心事重重,沒有說話地從他懷裡離開,走到茶几邊幫他拿藥。
一共四種,每一盒都寫了藥量,她照著拿,這時房門被敲響,傳來白清卿的聲音:「尉先生,水來了。」
鳶也起身開門,接了她的水杯:「謝謝。」
白清卿眼尖注意到她手裡的藥,指出來說:「這個青色的藥片,吃一半就可以。」
「藥盒上寫著一次一粒。」鳶也說。
白清卿微微一笑:「尉先生對這個藥有點敏感,醫生說可以減量。」
她照顧了尉遲這麼多天,自然是最清楚這個的,鳶也抿唇:「嗯。」
幾日後,尉遲去醫院拆石膏,還是由白清卿陪著他去,鳶也則打電話給陳莫遷,讓他到半山別墅來一趟。
她已經懷孕三個月,哪怕穿著比較寬鬆的衣服,腹部也很明顯,逃不過一向觀察入微的陳莫遷的法眼。
好好的一朵高嶺之花,硬是被她氣得罵人:「我說不管你,你就真的撒起野?未婚懷孕,你腦子裡裝的是水嗎?」
鳶也摸了摸鼻子:「我們本來就有婚約,也想著回到晉城就結婚,怎麼能算未婚先孕……」
陳莫遷冷笑:「這套說辭,你拿到跟大哥面前,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所以我只敢找你,小表哥,你從小就是最疼我的,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鳶也雙手合十,可憐巴巴。
陳莫遷吐出字:「不好。」
「小表哥,表哥,哥」
「……」
陳莫遷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原本是帶著火氣,終還是折腰在了她可憐巴巴的眼神裡,閉了下眼睛:「我剛才進門,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出去,又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演戲。」鳶也三兩句話將那件事概括。
陳莫遷直皺眉:「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這是答應幫忙的意思?鳶也馬上直起腰,對他勾勾手指:「很簡單的,你過來,我告訴你。」
陳莫遷無可奈何地搖頭,走過去。
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讓他演一下她的「姦夫」,給尉遲一個順理成章甩掉她的契機,陳莫遷聽完計劃,眼底如泉水一般清冽:「就像你說的,從小我就最疼你,你開口,我一定會幫你,只要你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心頭突然搖曳過一道陰影,鳶也怔了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終是將念頭壓了回去,認真說:「值得。」
於是等尉遲拆完石膏回來,便「撞見」鳶也和陳莫遷舉止親密的一幕,懷疑陳莫遷是她的以前的男人,他們至今藕斷絲連,幾次爭吵後,於當晚徹底引爆矛盾。
鳶也打了勸和的白清卿一巴掌,罵她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尉遲維護白清卿,失控中,鳶也被尉遲推下樓梯,流產。
尉遲站在樓梯上漠然地看著她,薄唇吐出一句:「不知所謂。」
然後喊來凌璋,將她轟出別墅。
……
鳶也被拉出別墅時,一邊哭一邊破口大罵,將一個棄婦該有的樣子表現得入木三分,也被門口的手下看足了笑話,他們眼神輕蔑,都覺得她有今日純粹是自己作出來的。
本來尉少就不耐煩她了,還那麼不知死活觸犯尉少的底線,把男人找到別墅裡來了,尉少沒弄死她,就是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
結果她還去打白小姐,那位現在可是尉少的心頭肉,這下好了,孩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