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心下一曬,果然是別有目的。
從日食的眼見不一定為實,帶到當年事情有另一面,三年過去,尉總的談話藝術越發登峰造極了,她曼聲:「比如?」
尉遲雙眸像深深的潭水:「巴塞爾的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起碼不全是。」
巴塞爾三個字一從他口中說出來,直接就讓鳶也的記憶退到那場傾盆大雨,以及大雨也澆不滅的山林大火,臉上所有色彩瞬間化整為零,遍尋不到半點情緒。
「哦?」
「我不否認,我的確有派人追趕你,並且讓小圓都把你引進難民營,我這麼做,是因為難民營魚龍混雜,最容易起矛盾,最容易把事情鬧大,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你在那裡的訊息,傳給每一個要找你的人。」尉遲語調緩緩,每個字都清楚地傳遞進鳶也的耳朵裡。
舊事翻開,明明已經過去那麼久,然而一幕幕還是那麼清晰,連細節都沒有淡化。
確實,她會往難民營的方向跑,是因為後面有追兵加上小圓指了路,她情急之下,別無選擇,所以照做。
她也記得,一開始追著她的只有美國人,就是進了難民營後,美國人和難民起了爭執開了槍,才引來了法國人。
所以呢?他現在承認故意利用環境引來追殺她的人,是什麼意思?要她誇他一句運籌帷幄一切如願以償?
鳶也高估了自己的冷靜。
小表哥是她最深處的痛,尤其是她剛剛從青城離開,她路過小表哥的房間,看到他的房門上著鎖,連她這個離開三年多的人房間都沒有上鎖,只有永遠都回不來的人房間才會上鎖,對,如果沒有他這番運籌帷幄,小表哥何至於會成為永遠回不來的人?
前面他說巴塞爾的事情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呵,兩條人命確確實實死在他的算計之下,只要這個事實在,他所謂的誤會就都不是誤會!
霎時間,鳶也的情緒收拾不住,冷笑連連:「然後呢?繼續說,不會又是當年那個論調吧?引來沅家人是為了讓沅家人親手殺了『我』,我『死』後就能脫離沅家人的關注,從此以後不用再受性命威脅?整個局都是為了保護我?」
尉遲無聲看著她。
「如果是,看在剛才日食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三分鐘的時間重新編造一個理由,因為過去三年我閒著沒事,又查了一遍當年這件事,才知道,尉總你啊,真的很精彩。」
鳶也朝他的方向走去,將彼此的距離拉近到十公分,眸底一片冰冽:「你要是編不出來,那就換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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