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沒有一點變化,依舊是俊雅又疏淡的模樣,唯一稱得上異樣的,就是他身上的西裝竟然有了幾道摺痕。
秦自白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尉家大少什麼時候不是一絲不苟,熨帖又矜貴,不由得道:「尉總忙什麼忙得連衣服都沒時間換?」
尉遲不作回答,第一時間將目光看向房內。
鳶也正在吃蘋果,低垂著頭,只能看見小巧的鼻尖,他抿唇:「她怎麼樣?」
秦自白說:「她對她外祖家那邊的東西很敏感,剛才聽了幾首閩南曲子,有反應了。」
「她對陳家的感情,確實很深。」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找不到更多的閩南曲子。」秦自白雙手一攤,「剛才我試著放了一下潮劇,她都沒什麼反應。」
閩南曲子?尉遲記起來了,過去那兩年多的夫妻時光裡,是曾在幾個早晨見過鳶也坐在梳妝檯前,一邊化妝一邊哼著小曲兒,頭一次聽的時候,他還覺得新奇,問了她是什麼歌?
「是閩南歌謠,」難得有他不知道的東西,她當時的神情可得意了,「就跟我外公小時候是在泉州長大的,會說他們那邊的方言,也會唱他們那邊的歌仔,教我們唱過。」
眼前慢慢勾勒出一張恣意飛揚的笑臉,還有一雙含笑靈動的眼眸。
笑聲也似還在耳畔:「尉總沒提過吧?我給你唱一個啊……」
當時的笑顏像煙霧漸漸散去,尉遲眸光一晃,看定了現在的鳶也。
臉還是那張臉,卻又好像不是了,一時間,他竟然沒辦法從眼前這個人身上,找到那時候的鳶也的影子。
他輕抬起她的下巴:「鳶也,還記得我是誰嗎?」
鳶也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就別開了頭。
比起前幾天,她現在會避開他了,確實又在好轉……起碼知道排斥他這個「仇人」了。
這也是好兆頭。
尉遲嘴角釋開自嘲,轉身說:「網上沒有,就找人現唱。」
「去哪裡找?」秦自白一時半會想不出誰會唱這種小眾的方言歌。
尉遲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誰會知道……論吃喝玩樂,行家當然是小楊總。
他走到走廊,一個電話打過去,表明意思,那邊的紈絝子弟當即道:「遲哥你這就真的問對人了!閩南曲子就是南音嘛,我有個朋友的名字就叫南音,她是閩南人,特別會唱南音!」
聽起來特別像繞口令的一段話,尉遲一頓,然後就說:「這兩天帶她來尉公館一趟。」
紅毛小楊利索應下:「好嘞!正好我現在就在梨苑,可以直接幫你邀請!」
「嗯。」尉遲應完便掛了電話。
楊烔放下手機,剛好幕布落下,一曲結束了,南音也退到了後臺,他馬上起身追過去。
「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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