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深溫柔和煦:「那就好,要不然我心裡會很過意不去的。」
阿庭一臉天真:「媽媽,這個是不是你今天教我的那個成語,惺惺作態啊?你都來了就是有空了他還說什麼打擾,真的怕打擾你就不要約你出門嘛」
尉深端出來的風度翩翩一僵。
鳶也心下忍俊不禁,阿庭這個白切黑的性格真的很像她以前,她摸摸阿庭的腦袋,轉頭對尉深致歉:「小孩子童言童語,尉副總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呵呵,說起來他還是我的親侄子呢。」尉深也想去摸阿庭的腦袋,但是被阿庭躲開了,他臉上稍縱即逝一抹陰冷,不瞬又恢復微笑。
等到進入餐廳,他才想起來,他原本想扶鳶也上臺階,再增進一下感情,結果因為阿庭這破小孩給忘了。
尉深舔了舔嘴唇,快步跟上鳶也,他定的包廂是榻榻米,也不用拉椅子,他沒了再靠近鳶也身邊的理由,只能坐下。
「尉氏最近怎麼樣?」鳶也像隨口問問,「我很久沒有關注了。」
比起別的,當然還是正事要緊,尉深收了別的想法,沉聲說:「沅總聽過阿斯特賴俄斯基金嗎?」
鳶也想想,點頭:「知道,兩年前我和他們總裁在一個酒會上打招呼。」
尉深便道:「沅總一定不知道,他們一位姓傅的經理人最近就在晉城。」
「來幹什麼?投資?看上哪家公司了?」鳶也似笑非笑,「尉副總找我是為了這件事?難道是看上尉氏?」
「沅總聰明,就是尉氏。」尉深瞥了眼旁邊的阿庭,壓低聲音說,「尉遲和這位傅先生已經吃過一次飯,想讓阿斯特賴俄斯基金注資尉氏。」
鳶也眸子轉了轉:「哦,這樣。」
尉深直奔重點:「沅總,我們把尉遲踩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容易,如果他東山再起,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尉副總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鳶也拿起筷子,態度不以為意,「只是一筆投資而已,救不了尉氏,也救不了尉遲。」
「沅總之前去了巴黎不知道,這段時間尉遲一直稱病在家,但我懷疑只是藉口,他其實是離開了晉城!」
尉深擲地有聲,鳶也抬起了頭,他繼而道:「否則他不會接洽上阿斯特賴俄斯基金,現在他開始動作,就不會只有這一步,我們要防範於未然啊。」
鳶也聽著他的話,不言不語,像在考慮,重新垂下眸,夾起一根蔬菜吃下。
這是一家地道的日料店,先付、前菜、先碗、刺身、煮物等等菜品吃一道才上一道,他們身邊都有一個服務員侍候,阿庭也能自己吃。
待細嚼慢嚥下後,鳶也才慢聲說:「尉副總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已經不是艾爾諾家的人,沒什麼權利。」
「孩子我已經要回來,也看到尉遲的下場,我滿意了,別的事情怎麼樣我沒什麼興趣,尉副總這些話以後不用對我說了,說了我也幫不了你。」
尉深眼睛微微一眯,他其實早就猜到她會是這個態度,從尉遲進看守所後,她就沒有別的動作,一副任由他自生自滅的模樣,因此他們還懷疑過,她和尉遲會不會和好了?
存著試探的心思,他說:「沅總這就想岔了吧?」
「阿庭這麼可愛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可能讓他被人搶走,尉遲之前是沒辦法跟沅總搶,他要是死灰復燃,我敢賭他第一件事就是搶回孩子。」
鳶也停下了筷子,像是被他提醒了,神色變化著凝重下來,也看向了阿庭。
阿庭一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樣子,眨眨眼睛,抱著一碗湯小口小口地喝。
尉深很會抓人心:「沅總剛才也說了,你和艾爾諾家已經沒有關係,艾爾諾家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