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地飄出:「鳶也,我自認從來沒有小瞧你,但現在我發現,還是低估了你,演技那麼好,把我們都騙了過去,真厲害。」
「我說過我會走,我就一定會走!」鳶也攥緊了手,「現在我大表哥已經知道我還活著,你再把我帶回去關起來也沒有用,他們還是會來救我。」她喉嚨一滾,聲音沙啞,「還是說,你要再殺我一個哥哥?」
車裡的人沉默了片刻,隨後車窗徹底關上,他最後一句話是:「我們回去再說。」
回去,他還想要她跟他回去。
理所當然地覺得她應該跟著他走,且篤定了他一定能把她帶回去,甚至連車都不下,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
鳶也真的恨極了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自以為能掌控全域性的模樣!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這樣!
她抓起陳景銜的手,他手裡握著槍,對著尉遲那扇玻璃就一下扣動扳機:「砰——」
醞釀了一個下午的雨終於傾盆而下,子彈破風而過打在玻璃上,車是防彈的玻璃沒有碎,但也留下一個蜘蛛網的的裂痕,再不可能修復回原樣。
她不知道那車是防彈的,那一槍是真的想要尉遲為他的目中無人付出代價,是撕毀,更是報復,積攢了一個月的仇和怨,不留情地斬斷他們之間最後一點情分。
她這一槍徹底把戰面引爆,黑衣人蜂擁而上,電閃雷鳴聲伴隨著喊打喊殺,那麼喧鬧的場面她的四個字也清晰地落進車內的人耳朵裡。
「除非我死。」
回去再說。
除非我死。
尉遲整張臉都籠罩在黑暗裡,絲毫看不出情緒。
黑衣人高高舉起手中的棍子要打掉鳶也手裡的槍,還沒下手,草叢裡就飛出一個人,直接將他踹飛。
這是一條野草叢生的小路,一側是草地,一側是兩人高的陡坡,天然的地形優勢很合適做埋伏,此刻坡上就埋了十幾個人——陳景銜的人。
從尉家搶人,陳景銜自然不會沒有半點準備,他是沒想尉遲會來,但也早在大陸小路都安排好了接應的人手。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陳景銜這邊的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兇猛異常,將人按住了是一頓暴揍,但是尉遲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揮舞棍棒下手狠絕,根本就沒留半點餘地。
這裡雖然遠離居民區,但也不是能隨便開槍,剛才那兩槍已經是極限,哪怕只是肉搏,也打得鮮血淋漓。
又是血,又是血,在雨水的稀釋下,這片紅不斷地擴張,浸入鳶也的眼睛裡。
黎屹和齊高對上,兩人不分勝負,就如雙方勢均力敵,南音在車上眼看這一幕,手裡緊握著手機想要打給誰,還沒撥出號碼,又一陣由遠至近的引擎聲,轟鳴著逼近。
她一下看過去,矮陂之上是馬路,此刻多了一個車隊,不屬於這兩邊哪個陣營,像兩虎相爭時摻入的第三隻獸,他們轉動著油門,轟鳴聲裡在大雨裡入耳驚心。
下一刻他們放縱摩托從兩米多高的陡坡衝下來,像撲食的猛獸,無差別將人撞翻,甚至狠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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