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去的七天記憶。
既然四年前另一時空的厙世炎已經隨著那次天崩地裂般的爆炸而與神祇一同消逝,為什麼他還會在夢中遇見格溫多琳?
許久之後,他慢慢睜開雙眼,看見自己的母親正靠坐在牆邊躺椅上小歇,平緩的呼吸示意著她已入睡。為了不打擾她,厙世炎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拔去輸液針管後,輕聲走向急診室外。透過窗戶,他看到在室外吸菸的父親,內心不禁又是一陣酸楚,這種至親間的紐帶,是如此的微妙。
呼吸完新鮮空氣,他準備去趟洗手間,正當他繞過護士站往前走時,一名神情怪異的病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名男子手持空玻璃花瓶,不安分地環顧四周,厙世炎不覺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便跟隨其後,意欲探個究竟。
“世炎呢?”厙父回到病房,見妻子獨自一人。
“呀,打了個瞌睡,估計是去上廁所了吧,我去看看。”厙母驚醒過來。
“沒事,我去找——”話音未落,只聽到樓層某處傳來陣陣躁動。厙父警覺地衝出病房,向聲音的源頭行去。很快,他便被眼前的情況驚得目瞪口呆。一邊,幾個護士及醫院護工正迅速將血泊之中的厙世炎抬上推床,而另一邊則忙於為一名頭部受到重創的護士清理傷口。
“快!按住傷口!”一名醫生指揮著為厙世炎的手腕止血包紮。
“我兒子沒事吧?”厙父攔下了一名護士問道,而一旁的厙母早已啞口無言。
“你兒子是瘋子嗎?居然用手術刀割腕!”受傷的護士心有餘悸地說著,“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怎麼會這樣……”看著厙世炎再度被推入急救中心,厙父喃喃自語著,腦海中滿是一地鮮血的場景。
一名長髮男子坐在峽谷之中,循週期而至的光暈對映在他的周身,與其手中的利器交相輝映。男子的右臂淌著鮮血,此刻他正低首凝視自己的傷口,數米開外,一頭猛獸奄奄一息地望著他。
“我本意不想傷害你。”男子站起身,蹣跚走向巨獸,“如果你願意跟隨我做我的夥伴,就乖乖地讓我為你治療,要不然以你的傷害活不過今天。”
猛獸注視著面戴銀色面具的男子,默不作聲地任由他擺佈,直到一陣充滿能量的光線被注入它的體內,男子虛脫地昏睡過去。
“妖悟——”獅虎般的猛獸發出低沉的吼聲,漲起的潮水順著地勢逐漸向他們侵襲而來,猛獸先是舔舐著男子的傷口,但見他毫無生機與反應,便匍匐著彎了彎身軀,駝起男子,向森林中的高地行去。為了儘快抵達安全的地勢,猛獸開始奔跑,其穿梭自如的身姿在林中形成一道奇妙的景象。
這是一片光暈無法浸透的密林,男子睜開雙眼時,四周一片漆黑,唯獨那頭兇猛的動物用已然柔和的目光望著他。
“你一直守著我嗎?看來你已經承認我是你的主人了。”男子微笑著伸手撫摸猛獸的皮毛,而它沒有任何的反抗與牴觸。
“妖悟……”
“你是這麼叫的麼?”男子想了想後,揚起左臂,在林中生起一堆火來,“那以後你就叫妖悟吧,要馴服你這樣特別的神獸,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發現妖悟並不怕火後,男子若有所指地說道。
在接下來的時光裡,男子與妖悟共同生活在這片美麗恬靜的峽谷之中,這片峽谷有著各種奇特的自然景象,讓一切普通的花卉開放得一場豔麗、璀璨。
男子沉醉於這種自由的生活狀態之中,直到有一天,峽谷中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他們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卻又帶著份獨特的空靈。
“你叫什麼名字?”為首的那抹如影似幻的光影向他問道。
“刑天煠。”男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他身旁的,是陪伴他多日的夥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