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項王勇武,竟然三萬鐵騎就擊潰了五十六萬聯軍大軍,解了彭城之圍。隨後虞子期從齊地回到了彭城,擔任了彭城城守一職,虞家才有了主事之人,人心漸安。
不過虞子期既為城守,又作為項王的心腹參與政事決斷,自然政務繁忙,平時也很少回到家中用膳,有時忙起來夜不歸宿也是常有之事。虞秒弋則仍是一副老樣子,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除了貼身婢女雪雁外不見任何人,下人們也知道她心中悲慼,便自覺的儘量不去打撈他,膳食供應仍然一如從前。
此時虞秒弋正依坐在窗前,出神的望著窗外的梅花,眼神有些迷茫。
已經到了嚴冬,這世上能盛開的花朵也唯有梅花一種了。虞秒弋怔怔的看著樹上的梅花,心中忽然有些感慨,她想到了那日那個奇怪的少女和她說的一番話。
“誰說女人就一定要為男人活著的,要是我愛的人不愛我,那我一定會去想方設法的讓他愛上我,而不是尋死覓活的,做女人也要有點出息。”
想到這裡虞秒弋忍不住苦澀的笑了笑,她很羨慕那個女孩子,至少她很勇敢,敢於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可自己呢,也只能羨慕羨慕而已,她有太多的顧忌和放不下,否則當初她就可以和韓信遠走高飛了,而不是束縛於家族親人猶豫不決。
她有過很多次機會,幸福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最終還是猶豫了,到了最後卻追悔莫及。她原本聽到韓信大婚的訊息後對他恨之又恨,很想在他面前大聲的質問他為何對自己這麼薄情寡義,自己在這裡苦苦守候著他去迎娶了別人。
可現在她也漸漸的想通了,明白了,接受了。
韓信當初和項羽決裂,立下“三年之約”後孤身一人去建立功業,三年後便從孑然一身變成了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其中經歷了多少辛酸苦淚,多少慘烈的拼搏殺戮,多少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這些都是深居閨中的她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資格責備他呢。當初是為了她韓信才立志去拼搏掙取功名的,想現在已經身居高位,早已經身不由己了。既然他迎娶了那個秦國公主,想必一定會很愛他的,也會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而不像自己,只是在閨房裡長吁短嘆的憐月惜花。
虞秒弋心中愈發羨慕起了那天那個奇怪的少女了,她是多麼的自由自在、敢愛敢恨,自己喜歡的就一定會去全力爭取,哪怕全天下都反對也會毫不猶豫。這才是女人應該擁有的感情,誰說的女人就應該是男人的附庸品。
可惜,她自己卻做不到。
想到這裡虞秒弋忍不住嘆了口氣,微微蹙眉。
夜色已涼,虞秒弋站起了身子想要關住窗子,忽然背後響起了一聲輕笑;“你又唉聲嘆氣的了,小心嘆氣嘆多了就不漂亮了。”
虞秒弋緩緩的轉過頭去,淚水忍不住湧了出來。時間彷彿凝固了下來,她又看見了當年那個始終帶著壞壞笑容的無賴小子,那個讓他牽腸掛肚,夜夜每每在夢中醒來時想到的人。
這一眼,即使是等待萬年,又有何妨?
正文一百七十四章計從心來
韓信嘴角揚起,臉上依稀是當年那副懶洋洋的笑容,眼角卻已溼潤。
三年了,當初那兩個青澀的少男少nv已經長大。韓信依然是當年的韓信,只是眼角處卻多了一絲滄桑和風霜,從一個玩世不恭的少年到如今天下為之側目;虞秒弋依然是當年的虞秒弋,卻愈發的清麗脫俗,猶如空谷幽蘭的淡淡芳香。
兩人脈脈相視,虞秒弋聲音微顫的說道;“韓哥哥,你來了。”
韓信走了上前,輕輕的握住她的柔荑,微微笑道;“好了,別哭了,我來了。”
虞秒弋順勢輕輕的將頭枕在韓信的懷中,嬌軀微微顫抖,淚水仍然止不住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