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心機,算計他人!”
左辰忍無可忍,手一抖,劍尖刺入白溪的胸口,鮮血噴湧而出,眨眼間浸透了半片衣襟。左辰被自己的動作驚到了,愣愣地看著握寶劍的手,不敢相信,親生女兒竟會傷在自己的劍下。
白溪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左辰,雙手握著劍,緩緩拔出丟到一旁,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她的嘴角流下一行殷紅,紅得妖冶,“蕭紫裳,你是個賤女人,我恨你一輩子!”
“溪兒!”蕭紫裳顧不得被白溪打傷的臉,疾步過去抱住她,看著汩汩冒出的鮮血,手足無措。
謝天鴻一聲怒喝,“都愣著幹什麼,趕緊給白溪止血。左辰,趕緊帶上白溪,出府找大夫。”
侍女們迅速找來紗布和創藥,草草包紮傷口。
左辰回過神來,攔腰抱起白溪,疾步趕到公主府外,借用謝天鴻的馬車,快馬加鞭直奔出去。
蕭紫裳的懷裡空了,淚卻掉了下來。
錦夏不放心她一個人,跟謝天鴻一起留下來,陪蕭紫裳一會兒。
蕭紫裳不說話,也沒有哭聲,只有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不多時,面前的衣衫就打溼了。錦夏拿出手帕,替她輕輕拭去,不住地勸她,怕她萬一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
好在,蕭紫裳心裡明白得很,沒有鑽牛角尖兒,哭了一會兒,便安靜地坐下來等訊息。
過了兩三個時辰,左辰回來了。他說,他把白溪不願意回白府,只得把她安置在附近的客棧裡。身上的傷不重,沒有性命之憂,只是血流得太多,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一時半會兒不能四處走動。
錦夏覺得公主府裡沒什麼事,便告辭,回了景王府。白溪一個人住在客棧,沒人照料不行。
小嬌不在,謝天鴻派人找了許多天,都沒有蹤影。
錦夏只有勸說青梅,把她調過去伺候幾天。
幸好,刺殺錦夏的人搞清楚了,以後不會再遇到類似的情況。
錦夏鬆了口氣,謝天鴻不必時時刻刻帶著她,單獨出去辦事也可以放心。文鈞依然被鐵鏈鎖住,可惜沒有小嬌在身邊,口福也隨之沒了。
每天一有時間,錦夏就去客棧探望白溪,青梅忙不過來的時候,替她打打下手。
雖然以前鬧得很不愉快,但現在白溪傷成這樣,不是鬥氣的時候。再說,錦夏的親生父母,是白溪的養父母,兩人等於是姐妹。姐妹之間,沒有說不開的話。
白溪並不領情,一看到錦夏,臉色就格外難看,甚至冷言惡語,“你來做什麼?來看看我什麼時候死?我告訴你,不要做夢了,我不會死在你前頭。我要長命百歲,跟三哥天長地久。”
錦夏端著藥碗,過來喂她,“行行行,你們天長地久,我滾一邊去。現在可以喝藥了吧?”
白溪努努嘴,老老實實接過碗,猛地喝一口,嚥下去之後,連著呸了好幾聲,“我才離開王府幾天,你們就吃不起糖了?加點糖啊,苦死了!”
這位白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難伺候。
都傷成那樣了,發起脾氣,照樣精神頭十足。
錦夏不跟她一般見識,出去拿過糖罐子,舀了幾勺進去,“嚐嚐現在味道怎麼樣。”
白溪喝了一口,又呸呸呸半天,“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一服湯藥,用得著加那麼多糖嗎,是不是誠心想齁死我!”
錦夏這輩子沒遇上過白溪這種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地折騰。
先折騰別人,沒得折騰了,再折騰自己。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錦夏找了點熱水,把碗裡的湯藥稀釋了一下,重新端到白溪面前。
白溪捏著鼻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然後停下了。
錦夏問:“太甜,還是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