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啊。
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蕭行遠一把抱著她往前拼命走:“心兒,你快些出去,我在此擋一會”
“我……我不出去,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江心兒不幹了,每次都是她跑,那還有什麼叫做同生共死。
“你要是出去的話,可以去喊人來幫我,若是在這裡耗著,那今天晚上我倆就沒命活著出去了。”
這話,也有道理,誰叫她什麼都不會呢。
江心兒一凜看向身後跟著的,粗略的數了數,不下於十多人弓箭長刀長槍的,一身黑衣面罩,敢情真的要把他倆趕盡殺絕
“心兒,快出去,聽蕭某的話,這裡到街口不遠,你把人叫進來便行了”蕭行遠話畢,重重的將她往來前一推
一個站立不穩,江心兒摔倒在地,未等她爬起來時,便聽得身後傳來破空之音,轉頭一看,只見黑暗中掠過幾抹寒光,如劍鋒般劃過夜空,直直的往蕭行遠處射去
“小遠”江心兒驚呼一聲,想衝上前去,卻想起蕭行遠對她說過的話。不行,她不能現在過去,她要去的地方是前面
念及此,江心兒站了起來,死命的往前衝,後面傳來輕微的兵器交擊之音,她心裡崩著一根弦,每一聲兵器敲擊之音都像打在她心裡的這根弦上,隨時都會崩斷
使出百米賽跑冠軍的能力,江心兒死命的往前衝,那喧鬧的人群,就像她生命的曙光般,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那人聲傳進耳朵裡,那一刻,生命在她體內撞擊出一抹瑰麗的鮮花
“救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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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們不斷的把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去,今天晚上的蕭府燈火通明,誰也無心睡眠,空氣中瀰漫著的都是血腥味。
江心兒守在床邊,手裡的絲絹快被絞爛,床上的他臉色煞白,血色全無,胸口上插著一支鐵箭,箭尾已然被削斷,卻並沒有把此箭完全的拔出來。
大夫忙得滿頭是汗,不停的為蕭行遠處理著傷口,想法止住不停流淌的血,可卻也不敢一下子拔箭,就怕用力猛了,血更要飈出來。
“大夫,蕭大人的傷勢到底怎樣了,是不是有性命之憂?”雖說心已然痛成了一片空白,痛得她幾欲昏厥,江心兒也只能硬生生的忍著。這個時候她不能倒,若是倒了的話,行遠怎麼辦
她大叫一聲之後,便有人注意到了,有些熱心的便往她這邊圍攏。她回頭看向小巷子黑幽幽的口子,看到蕭行遠是跌跌撞撞的身影就要走出來了,當時他身上也已受了傷,卻是還能行動。她不由慶幸啊,她本以為危險已過,卻想不到一支冷箭從身後而來,未等她反應過來時,蕭行遠便擋在了她身前
長箭穿胸而過蕭行遠便一下子倒地不起了。
她已經不記得是怎麼樣把蕭行遠送回來的了,只記得這事情不願再去回憶。行遠被帶回來時,血染了她一身
她身上的,全都是行遠的血
大夫沉吟了一會,緩緩道:“箭上的毒是止了,鐵箭插在要害處,若是貿然去拔的話,恐對蕭大人十分不利。蕭大人此時已經很虛弱了,若是拔箭的話……我並沒有保全的把握。”
江心兒一窒心痛得揪作了一團:“那該怎麼辦啊?莫非讓那箭留在行遠體內嗎?那可也是要命的啊”
大夫搖了搖頭:“唯今之計,便只能讓蕭大人先醒過來,拔箭時最好人是清醒的,若是這關挺過來,那便沒什麼大問題了。”
大夫居然要讓蕭行遠醒著拔箭,天,那該是怎樣的痛苦人在昏迷中,拔了可能感覺還沒那麼明顯,可醒著,那不是要學關公刮骨療毒嗎?
心痛得猛的一收縮,江心兒閉眸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搖搖欲墜……
她是看著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