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福海剛剛所說的情況,卻讓魯寒星也有點冒火。
高福海說的是汪含韻打算讓陸漸紅重掌工業工作帥印的事。
高福海的表演很到位,怒氣也恰如其分:“魯省長,以前陸書記分管工業工作的時候,我們配合的很好。他一來把工業交給了我,現在又要讓陸書記拿回去,這擺明是不把我當一回事啊,我可是常務副省長。”
最後一句話有點要命,常務副省長在很大程度上是代表著省長的聲音的,不把常務看在眼裡,那就是不把你魯寒星看在眼裡啊。
魯寒星的臉在剎那間有點像汪含韻那樣的黑,這一陣子,他也在考慮。雖然從大角度來說,他和汪含韻都代表著惠氏,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憑什麼就要讓我去配合他,做他的陪襯?
陸漸紅的遭遇給他提了個醒,汪含韻既然能這樣對付陸漸紅,就會這麼對自己。現在再回頭想想,即便是周琦峰時代,陸漸紅似乎也沒有怎麼針對自己。
高福海見魯寒星沉默不語,道:“有些話不該我來說,魯省長,我們都是跟著你幹事的。”
魯寒星抬頭看了高福海一眼,點了點頭,道:“福海,我知道。”
“那就不打擾魯省長了。”高福海義憤填膺地離開了。
魯寒星垂著眼瞼,周波進來給魯寒星的杯子換上了新茶,這茶葉正是上次陸漸紅送給他的“虞美人”,聞著那幽幽的香氣,魯寒星忽然覺得自己心亂如麻,道:“小周,你對這事怎麼看?”
周波在身邊的日子裡,替魯寒星做了不少事,雖然成功率不是太高,但是這裡面大多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魯寒星還是很信任他的。
周波倒也不裝糊塗,面無表情地道:“關乎領導,我不敢亂說。”
這符合周波的一貫作風,魯寒星擺了擺手道:“但說無妨,坐下來說。”
周波並沒有坐下來,道:“魯省長,那我就斗膽了。周書記在的時候,雖然跟您也有過爭執,但那大多是以事論事,而且都是擺在桌子下面的,不像現在,很多事情都擺在了桌面上,雖然說不出什麼,但總會給人一種唇亡齒寒的感覺。陸書記一系中,關陽春徹底被廢,紀委湯書記也有點危險,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的作為。說句不妥當的話,陸書記跟您正在被逐個擊破。聽省委那邊的朋友說,最近各市的一把手甚至有的市長對省委跑得很勤,這顯然是他在拉攏人心。這是因為常委會上他還沒有絕對的制導權,不過他現在手中握著宣傳部長方向、省委秘書長伍光明兩票,這已經初顯端倪,再加上剛剛入常的喬副省長,相信如果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這個局面就會被打破,等他有了常委會的話語權,陸書記便有可能是您的鏡子。”
“信口開河!”魯寒星的臉色猛地一沉。
周波不動聲色道:“領導,這只是我的不成熟的看法,您如果覺得不對,我接受您的批評。”
魯寒星微微一嘆,道:“小周,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放你下去嗎?就是因為你敢說真話。所以我才放心你在我的身邊。”
剎那間,周波有一些感動,臉上也顯示出感激之色,道:“領導,能為您服務,我感到很開心。”
魯寒星擺了擺手,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周波看了魯寒星一眼,小心翼翼地說:“合作。陸書記雖然看上去已經失勢了,但是他的實力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展露出來,他的個性領導應該有直觀的認識,試想,一個曾經有著‘反腐書記’稱號的人,怎麼會一點強勢的個性都沒有呢?我認為他只是在隱忍,所缺少的只是一個平臺,而領導您就是那個平臺!”
魯寒星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跟陸漸紅站到一條戰線上?”
周波道:“組織部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