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的神經繃到了極限,甩開步子便奔向了不遠處的包廳。
剛到門口的時候,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陸漸紅此時心繫高蘭,胳膊一搡,便將那人掇了個跟頭。
陸漸紅無心看他,一頭便竄進了包廂,只見一個男子正向高蘭動手動腳,高蘭嚇得連連躲閃。
陸漸紅怒火中燒,一個大步跨過去,一把抓住那傢伙的後領,拳頭便掄在了他的右腦上。
那傢伙的身體素質非常好,捱了陸漸紅這一記重拳,居然只是晃了晃,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刀疤自額頭一直劃到下巴的臉,醜陋而猙獰,就連陸漸紅乍見之下都嚇了一跳,更別說高蘭了,何況是在突兀的情況下,又有人騷擾他。
不過陸漸紅見過的橫人多了,長得兇就怕人嗎?
在那傢伙臉轉過來的瞬間,陸漸紅毫不猶豫地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那傢伙的鼻子上,隨著這一拳的砸出,陸漸紅雙手齊出,摟住了那人的腦袋向身前一拉,左右膝連環抬起,結結實實地在那人的小腹連頂了幾下。陸漸紅是有幾把力氣的,在學校散打隊訓練出來的力量加上牛達偶爾的調教,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這幾下。
刀疤雖然身體素質過硬,但在陸漸紅的連環攻擊下,還是搖搖晃晃地倒下了。
話說起來長,其實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時間,等劉翔跟著跑進來,刀疤已經倒下了。
陸漸紅沉著臉,走向高蘭,道:“高蘭,你有沒有事?”
高蘭驚魂未定,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市長。”陸漸紅轉過身來,沉著臉道。
劉翔也處於憤怒之中,一方面高蘭是從省裡下來的,另一方面高蘭又是個女孩,遇到這種事,劉翔至少也要擔上個保護不周的罪過,更何況,高蘭可是副省長的女兒,出了什麼事,這個罪責他擔當不起啊。當即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幾乎是用吼的:“胡黎明,你現在就給我到……來,立刻!馬上!”
胡黎明是濱江市公安局局長,與市委書記是一道人,平常根本不怎麼買劉翔的帳,劉翔一般也不怎麼與他打交道,可是現在劉翔用這種語氣來吼他,還是頭一次。憑著公安局長的敏銳觸角,他覺得應該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劉翔握著手機,走到高蘭身邊道:“高處長,實在對不起,我保護不周,已經通知公安局的同志過來了。”
高蘭這時情緒稍定,道:“劉市長,你別這麼說。”
“劉市長,請坐。”陸漸紅也不好對劉翔擺什麼臭臉子,不過看到正在掙扎著爬起來的那刀疤臉,不解恨地又踹了他幾腳,正在這時,門口忽然旋風般衝進來一個人,衝過去照在地上的刀疤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還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在那傢伙的頭上,血頓時濺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室內眾人嚇了一跳。雖然陸漸紅恨不得把那小子給閹得徹徹底底,不過為了避免出人命,陸漸紅還是趕緊一把拉住了那人,定睛一看,居然是米新友,不由一呆,喝道:“新友,你幹嘛呢,快停手,會打死人的!”
恨恨地把手中的菸灰缸摜在那傢伙的臉上,發出一聲悶響,米新友罵道:“媽了個逼的,跑到這裡來撒野。”
對於米新友的冒然出現,陸漸紅很詫異,聽他怎麼一說,似乎認識的樣子,問道:“這小子什麼來頭?”
同時心裡想著這話的也有劉翔,暗暗詫異,陸漸紅哪來的這麼一個土匪般的朋友,真是個狠角色,進來二話不說就開打了,要不是陸漸紅及時阻止,地上的刀疤臉現在能剩半條命就不錯了。
“漸紅,真對不住,他……是我馬……。”米新友有些尷尬,正要說“馬子”,想起來有個美女在場,與陸漸紅的關係還挺不錯的樣子,趕緊改口,“我朋友的哥哥。”
“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