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醜聞形成事實,誰都知道柳建仁跟他不對路,這件事一出,會讓人認為這是他陸漸紅幹出來的。陸漸紅並不忌諱別人說他對付柳建仁,但是卻不想被人誤以為會採取這種卑鄙的手段。另一個方面,他也想試探一下這件事情背後的力量怎麼樣,有理由相信朱亞的身後還另有指使。
記得陸漸紅與曲部長溝通的時候,曲部長也是詫異得很,他也以為是陸漸紅使了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伎倆,當陸漸紅表明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態度之後,曲部長呵呵一笑道:“你的胸襟我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了。”
陸漸紅無奈地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建仁書記不是太自律,但也沒有傳言中的強姦這麼嚴重和不堪,我總不能看著他被冤枉。這件事情,市裡會查個清楚的,如果真的有那麼回事,我是不會放縱的。”
陸漸紅的確很疑惑,柳建仁是魏系的人,可以說他是魏系在京城市的最高代言人,魏系是絕無可能這麼做的,難道是他另外的仇人。這並非沒有可能,只是一切來得太快,陸漸紅完全沒有方向。
為此陸漸紅還找到柳建仁,跟他深談了一次,柳建仁尷尬得很,他堅持自己沒有用強,這無疑是已經承認了他跟童顏之間的不正當關係。陸漸紅在剎那間便沒有了把柳建仁當作敵人看的心情了,對於這麼一個不珍惜羽翼的人,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
陸漸紅沒有多問他什麼,只是說這件事情有兩個方法可以壓下來,一個是透過私了的途徑,具體怎麼做,是他柳建仁的事情。第二個方法就是透過警方立案的方法來還柳建仁半分清白。之所以說是半分,那是因為他跟童顏本就不清不楚,能證明的也就是沒有強姦而已。
柳建仁自然選擇前者,後者是把雙刃劍,受傷最重的還是他自己。
對於陸漸紅一番推心置腹的話,柳建仁心頭複雜已極,他原本也認為都是陸漸紅安排的,但從現在來看,他並不願意看到事情再進一步發酵。雖然這不代表他們的立場有所改變,但柳建仁對陸漸紅的看法有了根本的變化。
陸漸紅不知道柳建仁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讓朱亞閉嘴,但這兩天他收到的訊息是朱亞有些偃旗息鼓了,這讓陸漸紅有些意外,如果朱亞的背後有人指使,絕不可能輕易善了,難道是自己的判斷有誤?
“龍海,有沒有什麼情況?”陸漸紅自然不會在辦公室問他這些事情,這件事他讓游龍海去搜集情況,朱亞的一些情況也是游龍海查出來的。看著優秀的游龍海,陸漸紅不由在想,這小子要是做私家偵探,肯定很有前途。
游龍海道:“朱亞昨天去國外了,據說童顏也遞交了辭職報告。”
陸漸紅微微點了點頭道:“龍海,你對這事怎麼看?”
游龍海曖昧地笑了一聲道:“老闆發問,那我就大放厥詞了,說得不對,不要笑我。”
游龍海是從利益的角度分析的,事件涉及三個人,但三個人無疑都是受害者,無論雙方誰贏了,都會給他們帶來無法挽回的影響,童顏辭職就是一個證明,而柳建仁也弄得灰頭土臉,朱亞倒是沒有實際利益的損害,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最看重的面子也是一掃而光。游龍海隨後從誰能獲利的角度去分析,說獲利最大的當屬兩個人。一個就是陸漸紅。
說到這裡的時候,游龍海偷看了一眼陸漸紅的神情,見沒有什麼異樣,才繼續說下去,柳建仁灰頭土臉,令人不恥,以後自然是失去了與陸漸紅掰手腕的本錢了,從這一點看,陸漸紅是受益人之一。
陸漸紅笑罵道:“一派胡言。”
“我是以事論事,當然,老闆要是想收拾他,法子多得是,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游龍海賠著笑道,“那就是第二個人了。”
游龍海說的是發改委另一位副主任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