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大駕光臨寒舍,有何事?」
聶媛搖了搖頭,「沒甚要事,不過是過來探一探傅校尉,看他身子無礙,本宮就放心了。」
「面上是沒事,不過,他受的是內傷,還需長久調養。」
「是麼,那傅校尉便留在府上多休養些時日。」聶媛尷尬地笑著,「本宮還有事,先走了。」
「公主既然有事,臣就不做挽留。」納蘭瑾樞含著笑,道:「不過,公主今日所見,外人並不知曉,還請公主保密才是。」
這話中意便是若這事傳了出去,那隻能是聶媛傳出去的。瑾陽候是連皇上都要竟讓三分的人物,孤傲的公主心裡氣憤,面上卻笑得隨和,「侯爺放心,本宮不會多嘴。」
「那臣就放心了。」
聶媛大跨步離開侯府,坐上幃轎,眼淚才嘩啦嘩啦地流,回到寢宮裡頭,砸了幾件瓷器,摔了幾本書,還不解氣。
後來,又匆匆忙忙跑到御書房,說道:「父皇,兒臣願意嫁去怳朝!」
皇帝聽後龍顏大悅,近日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皇后拉著聶媛的手,頗為欣慰道:「媛兒總算開竅了,不枉費父皇和母后這些年對你的寵愛。」
聶媛公主嫁到怳朝和親之事塵埃落定,就只等怳朝使臣到來。
是夜,月圓,風徐。
燃著火把的洞室裡,一名白衣男子盤腿坐在玉石床上,雙目緊閉,雙手放於膝蓋,身子顫抖異常。練易寒經大半個月,藉助千年寒玉體內聚集了一些陰寒之氣,平日裡便覺著體內陰寒之氣亂竄,但今日更為嚴重些。
過不多久,傅清塵唇色發紫,臉上也開始變清,就如被凍傷那般。從玉床上下來,傅清塵雙腿顫抖,連站都站不穩,手腳被凍得快要失去知覺。
不過才大半個月便有如此大的反噬,再練下去,若是掌控不住體內的陰寒之氣,恐怕九死一生。
傅清塵眼前視線漸漸模糊,體內的寒氣不斷上湧,就要將他反噬。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便往前倒去,倒在地上的人根本沒有力氣再起來,本能地蜷縮起身子,卻毫無作用。寒氣是體內湧上來的,外界再怎麼溫暖也抑制不住。
有腳步聲漸近,傅清塵睜開眼後只看到旁邊一雙做工精緻的鞋子,然後,是一個紫色的身影。模糊之中,他能感受到有人將他扶起,再將他打橫抱起。
納蘭瑾樞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小貓,有些憐惜,抖成這樣必定是很冷。
初練易寒經,會因掌控不住體內聚集的陰寒之氣而被反噬,平日裡倒還能好掌控,可是一到月圓之夜,陰寒之氣最為重時,體內的陰寒之氣也會跟著躍躍欲試,這時就難以掌控。
隨著練的時日變長,體內陰寒之氣漸長,若是再掌控不住,反噬就會越加嚴重。若能掌控得好,收放自如,則體內的陰寒之氣就會變為最得力的殺人武器。
納蘭瑾樞抱著傅清塵出了洞室,將他抱進了離這裡最近的寢房,小貓冷得縮成了一團,臉色也異常難看。
納蘭瑾樞將他平放在榻上,順手解他的腰帶。傅清塵還有那麼一絲清醒,連忙按住那隻手,「你要做什麼?」
「給你寬衣。」納蘭瑾樞移開他顫抖的手,繼續為他寬衣。
被寒氣反噬的人牙齒打著架,說話變得艱難,「別,別碰我……」
身上的衣裳被剝了個乾淨,納蘭瑾樞扯過被子蓋住他的身子,開始著手解自己的衣裳。把衣裳除了,放下床簾,再掀開被子,壓上他的身。
傅清塵感受到有人壓了上來,扭動著身子,口中斷斷續續地道:「別碰我……」
都凍成這樣了,還在反抗。納蘭瑾樞輕嘆一聲,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乖,別動,抱緊我。」
納蘭瑾樞的身子就像一個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