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問道。
“這才是最要命的;隱月的情況不屬於正常情況的任何一種;非神經性;晶體和視網膜也找不出問題;在她10歲的時候曾經考慮接受眼角膜移植手術也沒有成功;這一切的努力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凌寒用了100分的無奈與自責;說著這些近乎殘忍也匪夷所思的事實。
“你的意思是說……即使這次的專家很厲害;最後的結果可能還是一樣?”葉震霆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問了一個讓自己立刻就後悔的問題。
“不能這麼說;即使希望渺茫;也必須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凌寒堅定的說道。
渺茫的意思葉震霆明白;所以此刻他會試著去感受隱月經歷過的那些打擊;試著去想象一下她果斷的說出放棄時的心情。
“即使她要這麼想;你也會一直支援她吧?現在只有你可以給她依靠了;你不能讓她說放棄!這是你的責任。”凌寒說著不大符合他身份的話…畢竟此刻他只是隱月的醫生而已。
“你除了是她的醫生之外…似乎對她還有別的想法!我是不是需要提醒你一下;她已經結婚了!”葉震霆知道凌寒與隱月的關係不止是醫生與病人那麼簡單的;至少這個男人曾經在她的耳畔給她讀過書;因此;他的心裡難免會有怪怪的想法。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想太多了;隱月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我對她沒有非分之想;過去沒有;現在更加不會有。”凌寒誠懇的說著;他沒有撒謊…此刻在擔心隱月眼睛的同時;也煩惱著如何應對安瑾的冷落。
“謝謝你為她所做的。”雖然只是簡單的謝謝兩個字;可是從葉震霆口中說出來卻是不易;這一次;是為了隱月而說。
“別客氣;希望這次的檢查能夠出個結論來;至少要在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才行。”這是凌寒的期望;同時;他會在心裡為了這個期望變成事實而祈禱。
“以你專業的眼光來看;她的眼睛復明的機率有多大?”葉震霆對這些完全不懂;但是憑著他的判斷;很多先天性失明的人復明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可是他還是想心裡有個底。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絕對的事情。”這是凌寒唯一能給出的答案…因為一切都是未知的……
監察室內一切如常;和隱月以前做過的檢檢視起來沒有什麼區別。
一位一臉嚴肅認真的老外專家;一位耐心好學的助手兼翻譯;還有一臉平靜;期待檢查早些結束的隱月。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溜走;kane醫生的口中嘟囔著些什麼;說得太快;隱月心不在焉的;英語水平也非常一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直到他說出一個她熟悉的單詞來;是的;只是一個單詞…
“unbellevable!”kane醫生把這個單詞一直重複了三次。
這個單詞的意思隱月還是知道的…“醫生;到死出了什麼事?”隱月平靜的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了;到底自己的眼睛有什麼出奇的事情發生可以讓這位專家如此驚訝呢?
然後隱月又聽到了一長串的英文;是kane對著他的助手小莫說的;然後小莫把問題翻譯成中文;對著隱月問了一遍:“夏小姐;kane老師是想問你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問吧;沒事的;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隱月的心裡越發的緊張了;這樣的狀況在之前的檢查程式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一次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呢?
“希望你不會被這個問題嚇到;”小莫還是事先打了一聲招呼;因為他剛才從老師口中聽聞的話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的可怕;他幾乎都有些不敢問出口。不過既然老師可以大膽的猜測;他也只好照實翻譯了;“請問你長這麼大有沒有流過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