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吧。”桑擰月一笑,“既然說是家宴,咱們過去就自討沒趣了。雖說是老夫人邀請,但咱們也不能什麼時候都順杆往上爬。再來,我是孀居之人……” 素心不滿了,“姑娘不要每次都拿孀居二字當擋箭牌。孀居怎麼了?這世上多的是守寡的婦人,那人家還都不過日子了?我知道姑娘是想避嫌,也是真心不願意應酬,那咱們不去就是。不過,姑娘以後可不要再提那兩個字了。姑娘每次一提,我就忍不住想起王徐氏和姑爺……” “好了。”素錦及時打斷素心的話,“說什麼有的沒的,快閉嘴吧。姑娘,少爺讀書有一會兒功夫了,您去看看少爺吧。丁點大的人,讀起書來不肯歇息片刻,再把眼睛累壞了。” “好,我去看看。” 桑擰月敲門進了弟弟的房間,素錦把素心揪到一旁。“你那張嘴啊,可安個把門吧。什麼姑爺不姑爺的,姑爺在墓穴裡埋著呢,你提姑爺不是往姑娘心口戳刀麼?” “戳什麼刀?”素心不服,口氣硬邦邦的,“他早早死了,倒是落得個乾淨。只苦了咱們姑娘,嫁給他後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他死了,還牽累的姑娘差點被活埋了給他陪葬。我跟你說,這也就是他現在躺墳堆裡只剩一把骨頭了,不然他若還活著,我遲早也得攛掇著姑娘和他和離。” “你啊,你快給我閉嘴吧。再胡叨叨,小心我讓奶孃領你出府。” 素心閉嘴了,但面上的神情依舊不服。 她就不明白了,姑娘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這幾年就沒遇見過一樁順心事兒。 說是得了個好姑爺,可這姑爺成親四年,在家中的日子還沒兩個月。她娘欺負姑娘,他就是想護著姑娘都有心無力。好不容易中個舉,又陰差陽錯喪了命,可把他們家姑娘坑慘了。 不過,坑他們姑娘最狠的,還得是周寶璐。 若不是她百般算計,該嫁去王家的就是她。結果她脫離苦海嫁到了高門,卻把他們姑娘坑的幾年爬不起來。 周寶璐才真稱得上是最毒婦人心,三爺娶了她,以後有的後悔的!喜歡二嫁()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