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船行的管事之一,負責船行長江水運,所以能力自不必說,但如今年屆二十八歲的阮香凝除了熟透了的身體散發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誘人香氣外,她便只是一個女人。
武清暗自吞了下口水,問道:“香凝姐可有意中人?”
本來這樣問話很不禮貌的,可好在這是大唐,從某種層面來說,大唐是一個很開放的國度,當然不能以偏概全,不過這樣問,也不會引起少女們反感。
阮香凝一愣,巧笑道:“公子看上姐姐呢?”
武清大呼這女人要了老命了,但他臉色嚴肅,說道:“香凝姐,若我把江南船行交給你,你可願意?”
“真的?”香凝驚訝地道。
武清說道:“但就怕耽誤了香凝姐的終身大事。”
阮香凝正色道:“香凝只喜歡女孩兒的!”
“嗯?”
武清一愣,這阮香凝是女同?一時間,武清竟愣住了。
第 164 章 啟程
秋高氣爽,車馬緩緩,田裡金黃,農人忙碌。
如此時節,武清一行將近二十餘人踏上了回長安的路,一路行來,只見路有餓死之骨,武清嘆息一聲,命奴僕埋了。這也給此次進京似乎蒙上了陰影。
大唐自高宗即位後,多有天災降臨,加之對高麗、百濟、突厥、鐵勒、西域、吐蕃用兵頻繁,倉廩消耗極大,每遇旱災、洪澇、蝗災,難民便是成千數萬地餓斃於野。
這一次跟隨武清進京的只有一個學生,蕭嵩,其他的就是家僕和護院。清心書院交給了王勃和盧照鄰,如今清心書院總共有四百學生,大多都是長江兩岸的才智之輩,因為凡是進入清心書院的,都必須經過一系列測試,才能正式成為清心書院學生,當然這是發展之初,務求精英之道,等打出了名聲,便可再設別院,教授普通弟子。
早先畢業的五十多人中,除了那十八進士之外,有二十人繼續留在清心書院研究理學,併成為了清心書院的老師。也大大地減輕了武清三人的壓力。如今武清進京,對清心書院他也就放心了。
蕭嵩十四歲,本來年初他是要參加科舉的,但因為有賀知章、張若虛這些已有名氣的人在,蕭嵩便放棄了,準備第二年再參加春闈。不過,蕭嵩的長處不是詩賦,也不是政治,而是哲學,他對於理學的理解要比很多人要深入。這也是武清非常喜歡的一點,每每閒暇之餘,總要和蕭嵩說說世界觀的問題。
寬大的馬車裡,武清正自品茶,一旁是弟子蕭嵩。武清的第四名正式弟子,也是最為聰明的一個。
“老師。理學之道,固然是一種開創性的學說,弟子堅信能夠把大唐帶上富有強盛之路。可如今經學遍佈天下,就連今上也是奉行經學之道。前日裡家主告訴我。切不可被老師之言所蠱惑。學生便在想。就連家主如此想,那些世家大族。大儒文人們該是如何看待呢?”
蕭嵩謹慎地說道,在他的眼中,老師的智慧是他看不透的。
武清頓了頓,放下了茶盅。看向了這個少年,說道:“每一種變革,都會遭到舊有勢力的阻擋、詆譭、扼殺等等;每一種學說,都不會一帆風順,是在長期的實踐中得到驗證;每一種思想的延伸,總會伴隨著腥風血雨,若需要我去流血。那麼老師我將以我之血捍衛我之信仰。”
“老師!”蕭嵩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狂熱。
武清笑道:“蕭嵩。”
“老師!”蕭嵩依舊一臉狂熱。
武清心中嘆息一聲,儘管不想搞個人崇拜,但當真正身處其中時,也真的是無能為力。他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