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的,白溪沉默的聽著,滾燙的淚從緊閉的雙眸中落下來,無聲無息的滑入男人薄薄的衣衫內。
原來,他還記得她小時候的事情……
“我記得,我對你很不好,我知道你很喜歡我,所以我就利用你的喜歡,把你騙到結冰的游泳池裡,害你差點被淹死,把你丟到無人的野外,害你差點回不去,把你丟在異國的街頭,害你差點被壞人帶走,把你按在陽臺上威脅你要把你丟下去,害你失憶……”
他一件件的數著,數著自己曾經的殘忍,輕緩柔和的聲音裡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從發現自己愛上她的那一刻起,這些事情就如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壓在胸口上,讓他喘息不過來。
他知道,她的記憶在一天天的恢復,隨時都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可他已經無法抽身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賭,賭她不會記起來,想要不顧一切的跟她在一起,卻怎麼都沒想到,曾經他最信賴的媽媽,會拿這件事情要挾他……
而他身為兒子,卻不能對自己的母親動狠,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協,跟白傾城結婚,至少白溪不會因此而逃離他,至少她還會生活在他的視線中……
卻沒料到,他的妥協,會讓他們失去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讓她遠赴法國,他終究還是失去了她……
再次失而復得,天知道他有多期待,可是對未來的幸福越是期待,心中的不安就越是深刻,他總會做夢,夢到她記起了以前的事情,夢到她恨他入骨……
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在做噩夢,他也日日夜夜被心中的噩夢纏的心力憔悴……
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卻還是沒能阻止的了這一天的到來……
一場賭注,他輸的徹底,他願賭服輸。
“到底為什麼?”
懷裡的女人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卻還是不斷的從指縫間溢位:“謙哥,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
【作者題外話】:都表桑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信笑姐!
 ;。。。 ; ; 一定很疼……一定會很疼的……
可一定沒有現在這樣疼。
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從海水中撈了起來,緊緊的抱進了懷裡,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體內一般,那炙熱的溫度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你做噩夢了……”
男人嘶啞著聲音在她耳畔低低的重複著:“白溪,你只是做噩夢了而已,我跟白傾城離婚了,我們現在就結婚,現在就結婚好不好?”
“少謙,少謙你先放開她!!”
莫霖幫白溪換上重新配好的藥,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一邊:“她在發高燒,你用酒精幫她擦拭一下身子,額頭、耳後、胸口的地方多擦拭一下……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懷裡的女人,身子滾燙的像是要焚燒起來一般。
莫霖幾乎是強硬的掰開了他的手,扶著已經虛脫了的女人躺了回去,她的臉色驚人的白,像是被人生生將血抽光了一般,連呼吸都微弱的幾乎要停滯下去,蘇少謙握著酒精棉球的手止不住的發抖。
她……會死嗎?
如果她死了,那他要怎麼辦?他要……怎麼活下去?
莫霖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棉球來,動作利落的幫她擦拭著額頭,明明已經注射了降溫的藥物,怎麼還會這麼燙呢?
“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忍不住開口:“好端端的,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好端端的……
對啊,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明明,他們馬上就能在一起了,明明,幸福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