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個夜班?”說話間,目光橫掃值班室,在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倉惶轉過臉去又偷偷瞄著他的人。
“是啊!您這是晚上有急診嗎?是不是要幫忙?”小護士倒是很熱情的推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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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我沒什麼事,就是看著還有人沒走,過來看看。今天怎麼這麼少人值班?”
“院裡今天沒那麼多病人,所以能回去的都回去了。”小護士嘟著嘴,有點不滿被排了夜班。
“哦!那行,你們忙!”
尉遲暖說著退了出去,小護士們踮腳望著門窗裡走遠的男人,似乎對男人短暫的停留還有點意猶未盡。
一邊的姜曉風叼著筆桿,狀似沈思,其實耳朵立著,鼻子都快氣歪了。
上了人回頭卻若無其事!還故意裝作沒看見他!
這種從兩人相遇開始就養成,並且一直養到如今的吃霸王餐的陋習,實在是根深蒂固到可圈可點的地步!
人多的時候公事公辦也就算了,現在屋裡算上他不過才湊夠一隻手,也不肯過來慰問一下,哪怕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也好啊!
屁股都快被捅成八瓣了,可那人腦子裡還是一點概念也無,難道非要等著捅碎了再用漿糊粘麼?跑到這裡來炫耀他那怪獸一般的體力有什麼實際好處?
姜曉風正氣著,忽然值班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X的這次又是誰!
他抬眼一看,剛剛出去的男人提著四個餐盒回來了。
不過男人還是照例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就轉頭把飯盒笑著遞給圍上來的護士們。
“值夜辛苦,這個你們拿去吃。”
笑笑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自己對女孩們笑一笑十年少就得被上,他在這四處留情放電外加微笑服務自己就只能乾瞪眼?
姜曉風撇著嘴,尉遲暖拿來的東西看也不看上一眼,越想今天的事情,就越覺得憋氣,雖然有點後返勁兒,可冗餘效果還挺強烈。
“小姜,吃夜宵了。”不分眉眼高低的小護士把餐盒往姜曉風面前推了推。
“我不餓!”姜曉風賭氣的低下頭,用鉛筆在紙上大大的畫了個叉。
說不餓當然是假的,姜曉風早上六點步出醫院大門時,一陣晨風吹來,肚子就不爭氣的唱起歌。
時間太早了,賣早餐的小攤還沒擺出來。他也只好磨磨牙,出了醫院,左轉,喝了點還算和煦的南風,走進晨曦裡,沐浴著朝陽蒸起的水汽,對空空如也的肚子施以精神勝利法聊以慰藉。
“嘀嘀──”汽車喇叭在身側響起,姜曉風一扭頭,剛好看見昨天吃白食的男人降下車窗,嘴角隱著笑意在看他。
“上車啊!鬧什麼彆扭?”
尉遲暖看著一甩頭往前疾行的人,心裡覺得好笑。要鬧彆扭怎麼不做的時候鬧,那樣不是更有殺傷力嗎?反射弧這麼長,雖然年歲長了,可骨子裡的笨蛋屬性一點也沒變。
姜曉風沒頭沒腦往前走著,肚子餓不說,後面的門戶也不大舒服。走了一會,回頭看看,車還緩緩地跟著他,車裡的男人還是朝他不徐不疾的微笑,俊美的容顏在晨光中散著成熟的醇香,明明很端莊,可又很誘惑。
他罵了一聲,何苦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伸手開了車門,一俯身坐進去。
剛坐進去,肚子就大奏苦聲,腸子也擰起麻花附和。
尉遲暖聞聲向姜曉風腹部看去。
“看什麼啊?”姜曉風不滿的嘟囔,扭頭看向窗外,小臂也蓋上腹部。
“你沒吃東西?”尉遲暖一腳剎車,姜曉風的臉咚的一聲吻上擋風玻璃。
“沒吃!”姜曉風揉著臉,弱弱的瞪了一眼使壞的男人,把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