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從後面追著高揚的腳步進了屋子。
總要有至少三個人留在客廳裡。晚上也一樣。在陌生的地方總不可能完全沒有什麼防備,即使沒有全副武裝,但武器卻也都藏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已經很晚,大部分人都去睡了,值哨的弗萊,泰勒,還有阿爾伯特三個坐在了客廳裡,當看到高揚抱著一個箱子匆匆撞開了們衝進客廳之後。弗萊站了起來,一臉關切的道:“頭兒,你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高揚沒有答話,他將茶几上的雜物一把全都掃落在地上之後,將箱子放到了茶几上,然後情不自禁的搓了搓雙手。
高揚還從未這麼失態過,泰勒下意識的伸手到沙發底下拖出了他的步槍,而此時衝進來的艾琳卻是把手裡的槍往沙發上一放之後,站到了高揚的旁邊。嚥了口唾沫,一臉緊張的道:“能不能開啟再看看?”
高揚顫聲道:“當然要看看。”
弗萊一臉茫然的看著李金方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們都幹什麼了?”
李金方聳肩道:“一言難盡。我們今天經歷了很多。”
阿爾伯特好奇的湊到了高揚的身邊,看著箱子道:“什麼東西?”
李金方皺眉道:“俄國文學之父,俄國詩歌的太陽。”
阿爾伯特眉毛一皺,看著箱子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
艾琳厲聲道:“閉嘴,你們沒上過文學課嗎?真是一群笨蛋,這裡面可是能讓俄國人瘋狂的東西。”
弗萊摸著腦袋道:“什麼玩意兒?要告訴大狗嗎?你們說能讓俄國人瘋狂的。”
高揚開啟了第一層箱子,然後顫聲道:“都閉嘴,這裡面放的是普希金的槍,他的決鬥用槍。”
艾琳用手捂住了胳膊,顫聲道:“上帝啊,我開始發抖了,我開始起雞皮疙瘩了,這種神聖的時刻讓我難以呼吸,夥計們,你們要見證一個奇蹟,一個歷史的時刻……,法克!你們為什麼不感到驚訝。”
李金方,弗萊,泰勒都是一臉的茫然,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而阿爾伯特卻是摸著自己的光頭,愁眉苦臉的道:“普希金,這個名字我聽說過,我知道,我知道他,別提醒我,別提醒我,我肯定知道他的,哦,謝特,艾琳,這傢伙是什麼人?”
艾琳快哭了,她看了看高揚開啟的第二層箱子,再看看幾個茫然的傢伙,無奈的道:“他是個詩人,偉大的詩人,該死,你們受過教育嗎?”
泰勒把槍放了沙發下面的縫隙裡,然後搖頭道:“我上學的時候對歐洲文學史不感興趣,尤其是俄國人的,俄國人,他們也會寫詩?”
李金方一臉尷尬的道:“我可能學過,這名字耳熟,不過我學習成績不好。”、
高揚拿出了那張折起來的紙,小心翼翼的開啟之後,對著艾琳道:“別管他們了,我俄文看的不是很好,你快來看看,這個名字是普希金嗎?”
艾琳同樣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張泛黃的紙,只是看了一眼後,雙手立刻開始劇烈的的顫抖起來,然後她提高了音量,像哭又像笑的道:“是,是,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是的,是的。”
高揚一臉小心的道:“別激動,你把紙放下,慢慢的放下。”
艾琳慢慢的將那張紙放在了茶几上 ,然後顫聲道:“這是張收據,頭兒,你需要我給你仔細念念嗎?”
高揚嚥了口唾沫,道:“我大概能看明白,不過,你還是給我念唸吧。”
“售與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巴黎獵帕扎工廠製造手槍一對及附件,落款是彼得堡涅瓦大街軍品商店,亞努列尼。薩梅多夫,時間1837年1月24日。”
唸完之後,艾琳使勁兒的深吸了口氣,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