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像她這樣的姑娘沒一個男子願意娶她,若是九重天上沒有能看得上她的神仙,自己倒是願意勉強收了她,省得禍害人間。
但她覺得若是神仙自然不會如此膚淺,況且桑淮說是要娶她,她可清楚得很,桑淮心裡只有那夙妺一人。
三步並兩步跳上了樹上,雲彩靉靆,撥開繁茂的枝葉,透過縫隙看見不遠處一棟富麗堂皇地宮殿,宮門上用硃紅漆寫著“婪毓宮”三個赫赫大字。近在咫尺,茵陳右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
樹下路過兩個去荷花池採蓮回來的婢子,好不容易逮到一處樹蔭處納納涼偷偷懶,歇了會兒就嘮起了嗑。
一個聲音稚嫩點的說:“姐姐,我聽說魔君這幾月來在落霞宮裡藏了個美人,只有聽茶姐姐才給進去服侍。”
另一個聲音溫和,嘆了口氣,“魔君金屋藏嬌,想是把那美人寶貝得緊,我們這些婢子還是莫要過多言論為好。”
那個稚嫩的聲音連忙接著:“不是的姐姐,我只是聽聞那個美人還是九重天上的仙子,可我們是魔……”
那個溫和的聲音寬慰:“這些事哪裡是我們管得了的,就算那美人是九重天的仙子,若稱魔君的意要娶了她,又與我們這些幹粗活的婢子有何干系?”
一向耳力很好的茵陳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就在考慮要不要跳下去打斷她倆對話時,那婢子又繼續說:“也是,聽聞魔君對這仙子極為上心,要與這夙妺仙子共結連理。”
這“夙妺”二字著實讓茵陳怔了怔,準備下樹時腳下一滑,硬生生地穿過了樹枝間的縫隙,偶有折斷幾根枝幹。身體筆直地下落,茵陳還在思考著這件事與夙妺又有何干系?這魔君要勾搭的不是自己嘛?
原本在樹下納涼正欲離開的二人,聽見頭頂傳來沙沙地樹葉擺動的聲音還有枝幹斷裂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看。眼看一團海棠色紅豔豔的東西在直直地落下,嚇得她們趕忙躲開。
一道絳紫色身影嗖地一下閃了過去,定睛瞧去,二人不禁顫了顫,唯唯諾諾地俯了個身:“魔君。”
茵陳迷茫地眨了眨眼,面前一張俊朗的臉龐,眉目舒朗,氣宇軒昂,完全一張陌生的臉。澄澈的目光帶著一絲疑惑對上謝蘇洲的目光,在對上的那一刻,原本沉靜的謝蘇洲明顯地感到慌亂,驀地手一丟,給遠遠地退到幾尺之外。
茵陳被他措不及防地一丟,一屁股生生地狠狠落在地上,倒吸一口涼氣,疼得她緊緊咬著牙。謝蘇洲看著臉忍不住也抽搐了幾下,猶豫了一下,鼓足氣上去看著茵陳疼得面目猙獰,別在身後的手動了動終是沒有伸出去。
“你放心,你就算要走本君也是要把你尋回來,囚在身邊一生一世的。不過你也不用這般傷自己,本君會心疼的。你要是不想見到我,本君便不見你,直到哪天想通願意嫁給本君為止。”謝蘇洲面容沉重,很是痛惜地說著。
躲在一旁的兩個婢子不禁暗自唏噓,仔仔細細裡裡外外似乎要將茵陳看個透,原來這就是魔君心心念念許久的夙妺仙子……
茵陳聽得一眼茫然,還沒弄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突然憶起方才那兩個婢子的話,揉著痛處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拉住謝蘇洲絳紫色的衣袖,雙目炯炯有神期待地問:“你當真要同桑淮搶女人?”
謝蘇洲扯了扯衣袖,往後退了一步與茵陳保持一段距離才開口:“什麼女人?若是你,本君自然是要搶一槍的。”
茵陳急忙攔口:“你不是要娶夙妺為妻嗎?”
謝蘇洲頓了頓:“什麼夙妺?”
似乎想到什麼又繼續說,“本君只是說你中了那鶴清碧逸的毒也算是機緣巧合,託那夙妺仙子的福本君才能與得如此佳人。至於那什麼要娶夙妺的,不過是婢子們在背後亂嚼舌根,以訛傳訛。既然都那麼閒,不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