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明,心中卻是明鏡也似。”
季煊無語,只能再次長長的嘆了口氣。
…
荼蘼一路追著安哥兒出去,安哥兒雖是走得急,但畢竟身量未足,步伐也小,她略趕了幾步,便也趕了上去。笑吟吟的拉住他的手臂,笑道:“安哥兒怎麼了?生姑姑的氣了?”
安哥兒被她拉住,掙也掙不開,只得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仍是不理她。
荼蘼心內暗笑,面上卻作出一副極其誠懇的模樣:“好吧好吧,姑姑知道。沒將這事提早告訴你,是姑姑的不是,姑姑向安哥兒道歉,可好?”
安哥兒翹一翹鼻子,以不屑的眼光掃了荼蘼一眼,卻乾脆爽利道:“不好!”
荼蘼原以為他只是藉著此事來要挾自己,卻不想他竟答得這般爽快,沒一絲轉圜餘地,不覺一怔。安哥兒見她怔愣,便又哼了一聲後,掙開她。繼續往前走去,只是步伐明顯的慢了許多。荼蘼注意到這一點,心內又是一陣好笑,忙又趕了上去,拉住他:“那安哥兒自己說,你要姑姑怎樣做才肯原諒姑姑呢?”
安哥兒停下腳步,仰頭看一看她,然後大聲道:“我要跟你去杭州!”
荼蘼乍聞這句,不由嚇了一跳,吃驚道:“跟我去杭州?”
安哥兒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荼蘼苦笑了一聲,問道:“你若跟我去杭州,那你祖父、祖母還有二叔呢?”
安哥兒想也不想的答道:“早前祖母已答應陪我去杭州呢!祖母若是去,祖父也一定會去的!至於二叔,他一年在家也待不了多少日子的!”
荼蘼好一陣無語,若因自己在杭州落腳而導致季煊夫婦與安哥兒一道過去杭州,那倒不如干脆自己留在蘇州得了,省得弄得一家人勞師動眾,引人注目。無奈揉一揉安哥兒的腦袋:“且容姑姑同祖父祖母商量過後再答覆你,可好?”
安哥兒這才一笑:“好!”他原就聰明,自然明白步步緊逼往往只會適得其反。
荼蘼聽了這個好字,心中不覺一鬆,因笑道:“午時了,安哥兒先去午睡一會,等醒了我們再繼續學簫如何!”安哥兒早間起的本就早,被她這般一說,還真有了幾分睡意,因掩口打個哈欠,點頭道:“好!那我就先去睡了!”
荼蘼見他去了,不禁深感頭痛的搖了搖頭。正欲離開,卻聽有人在旁笑了一聲。她應聲看去,卻見季竣廷正立在一邊衝她微笑,眸中卻多戲謔之色。
荼蘼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二哥,你如今卻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季竣廷笑著走過來:“依我看來,你還是留在蘇州算了!我原先倒沒在意,今兒被安哥兒點了一句,這才發現,敢情培之原先根本沒打算回京。我想如今向玖忽而說他要來。想來是對你生了懷疑,因此才遣人送了訊息去南淵島,請他速來!”
荼蘼苦笑,兄妹二人在怡園之內緩步而行了一刻,她才慢慢道:“二哥,難道你真以為我的行蹤能瞞得過他們二人?”
季竣廷一怔,面色便有些凝重起來。
荼蘼微微抬頭,看向正在中天的明亮春陽:“對這一點,我不能確定,故而一直不曾宣之於口。但我總覺得,憑我這點小小的偽裝,就算能瞞得過林培之,也斷然瞞不過林垣馳!”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卻又忍不住的感到一陣心虛。這些偽裝,真能瞞得過林培之麼,她其實也不確定。她恍惚的想起幾年前,林培之曾對他說過的話:其實,我大乾皇室一直都有一支不為人知的陰暗力量。父皇臨終之時,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我,於是他暗暗將這股力量一分為二,並將其中較強的一支交給了母妃,另一支,他交給了皇兄如果林培之所言屬實,那麼……這麼一支力量如今正掌握在這兩個人手中。自己這幾年雖是隱姓埋名,改容易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