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芸煙忍不住撲哧一笑,說人家是白淨書生,這陶翔倒真是個黑臉漢子不錯,這一對比,難免小姐們都要嚇跑。
如歆聽到芸煙笑聲不由得看她一眼,芸煙忙閉住了嘴。陶翔道:“姑娘笑的也沒錯,就因為討不著老婆,同僚們也都笑話我。”
如歆聽他這般自嘲,也是微微一笑,“來找將軍是想聽齊王是個怎樣的,我雖說是住在皇宮,可到底也不是很瞭解。”
陶翔笑道:“說起爺,那是個一等一的好人,向來無事就是同我們同吃同住的,爺的武藝很好就是了,偏偏爺的文采也好,哪像那些個白面書生,就會之乎者也手無縛雞之力的。”
芸煙在一旁道:“將軍還知道手無縛雞之力?”
陶翔看見這個白淨的丫頭就覺得親切,當下把眼一橫,佯怒道:“可不是,本將軍好歹也聽爺這麼說過他們。”
芸煙又問道:“那王爺府裡可是有什麼人?”
陶翔答說:“王爺那麼出色的人,哪裡愁沒有姑娘愛呢?府裡頭是有著三位侍妾的,都是清白人家出來的。不過王爺膝下還沒有子嗣,王爺說,這事不急,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了。”
如歆聽了心下一陣打鼓,沒有子嗣,倘若自己的孩子是女孩兒倒好說。可若是男孩,他就是齊王的嫡長子。大周素來傳統就是立嫡立長,難保那齊王會答應認下這個孩子,這樣想著,如歆就有點心不在焉起來。
芸煙一聽這話,也知道是戳中瞭如歆的心事,當下同陶翔道:“勞煩將軍了,郡主有些累了,我們也先回馬車了。”
陶翔並不知道這“累了”是個託詞,見著如歆轉了身後,心裡又把這千金小姐排揎了一通,站著說了兩句話都覺得累。
隨後進了城,如歆將吉服換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囑咐芸煙,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
芸煙笑著給如歆插上支嵌寶石碧璽花簪,“郡主不打扮也是貌若天仙,就是那傾國傾城的貌了。”
如歆啐道:“偏你也這麼多話,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敬重一些。”
芸煙斂了笑容,“姑娘的苦,我是看得多了,慪姑娘笑笑,好歹能抒懷一點。”
如歆聽了,眼圈一酸,嘴裡強笑道:“我能遇見你這個丫頭,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等下輩子,你做主子,我做丫頭。”
等到了齊國城門,果然是一排人在前列隊候著。
快到時,陶翔從馬上跳下,快步置前跪下,“末將陶翔,安全帶平襄郡主歸國。”
馬上的那人“唔”了一聲,隨即下馬,步行到馬車前,掀開車簾,對著裡頭的人微笑道:“你來了。”
如歆的臉一紅,眼前的元晟著一身大紅吉服,平日裡只覺得他英挺不凡,可今日這喜慶的紅色卻又給他增了幾分溫潤淡然。
如歆看著他伸出的手,頓了頓還是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不同於元昊,元晟的手指更是粗糙,如歆知道,那是常年騎馬握弓留下的繭子。
如歆藉著元晟的力下了馬車,見到元晟所帶的將士皆是一身戎裝,對著元晟如歆一齊拜下,口裡的喊聲更是震耳欲聾,“恭迎齊王妃。”
就是這樣震天的氣勢,就是連空氣中的微塵也是隆重的。元晟伏在如歆耳邊,輕聲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你是我的齊王妃。”
只這一句話,如歆抬頭看著身邊的他。他知道自己的過往,著實不必換上吉服,弄這麼大的聲勢。他畢竟是王爺,可是這樣的情境,如歆真的感動了,因著他的這份心。
突然之間,如歆被元晟打橫抱了起來,眾將士見了,笑得更歡,叫的聲音更大。如歆的臉羞得通紅,小聲道:“放我下去。”
換來的是元晟的笑聲:“你不知道,新娘子出嫁時,腳是不能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