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手下留情的。她不告訴您只怕也是這個原因,您到不如趁現在她還對您有感情,直接接受了影門。到時候皆大歡喜豈不是很好?”
周瑞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辰軒皺著眉似乎在思索。他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你住口!”辰軒忽然抬起頭,一把劍已經架在了周瑞的脖子上。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也不會在乎你今天的挑撥離間。阿梓是個人,她有她自己的思想,她不該被捲進我們的戰爭裡。影門既然在她手裡更好,就能夠保護自己。只是如果心梓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動用哪怕是一點點影門的力量。我相信她,她現在也沒有能力,所以我會盡力守著她,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傷。”
周瑞聽了他的話,仍然只是笑,笑容裡不無諷刺:“您就那麼篤定她愛您勝過國仇家恨?別忘了您父皇的手上沾了她父母的血,是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
“你不會懂得。”他抬眼看著他,“不管怎樣,阿梓始終是阿梓。”
“既然如此,那就請殿下仔細看著吧。”他笑著說:“殿下也用不著慌張了,今天的話臣不會向第二個人說起。您要是想殺我滅口,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辰軒看著他,慢慢的把刀放下,轉身走了出去。
周瑞微微有些詫異:“您不殺我?”
“殺了你?殺了你又有什麼用?你既然知道的這麼多,你的主子想必也是個知情的。你回去告訴他,如果他敢動阿梓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饒過他!”他說完就走,再也不向後看一眼。
周瑞笑的愈加詭異,看來這次主子是沒選錯人,不管是交給那個素未謀面的丫頭,還是眼前這個稍微還有些意氣用事的皇子,都是明智之舉。
心梓一直呆在郭皇后小小的靈堂裡守靈,人死了還是一樣的冷清,這裡幾乎沒有人來過,只有他們幾個。
她揉了揉微麻的腿,眼睛有些酸澀。剛剛她強行命令辰宇去休息一會兒。這孩子陪她在這兒挺了整整七天了,卻死活不肯離去。
過了今天,郭皇后的棺槨就要正式的被送到墓地裡下葬了。她知道那塊墳地,宮中埋葬低階妃嬪的地方。多少比埋宮女的亂葬崗好一點。
她忽然覺得悲涼,原來在浮華中掙扎了一生,最終也不過是這樣乾淨的入土。她心中有些刺痛,如果將來有一天她韶華不再,辰軒還會如此愛她嗎?會不會也像現在的元帝對郭皇后一樣厭棄她呢?
她強迫自己終止胡思亂想,自己又沒有嫁給他,嫁給他的是那位太子妃。只怕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了吧。
窗外隱隱的傳來一陣怪叫,像是烏鴉又好象不是,心梓的心中泛起了一絲不詳。
再向窗外望去,已經有些微微的亮了,又是一天過去了。
她扶著地站了起來,今天母后就要入土為安了,只是不知道內務府什麼時候會派人來。她要打起精神,不可以被人輕視了去。
琴兒開啟了宮門,一絲曙光劃破天空直射而來,她微眯了眼,卻在看見眼前那人的時候怔住了。
那人迎著晨光走了進來,衣衫上彷彿還沾著微涼的露水,頭髮上有灰塵,風塵僕僕的一看就知道是長途跋涉。
他黑了瘦了,心梓想著,心裡一陣發酸,他終究還是回來了。怎樣都攔不住他,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辰軒看著心梓站在門口,他徑直走了過去,把她攬在懷裡低聲道:“我回來了。”
心梓不顧他滿身風塵,緊緊地抱住他。
辰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