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上面更是有些骯髒。又舊又皺,十分噁心。
“況且,你若是真的喜歡她,何至於把她留在世間的惟一信物拿來擦嘴?這麼多年過去了,連洗都懶得洗一次。”
勿邪淡淡的搖著頭。
醉塵子聽到這裡。反而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勿邪,就這樣看了很久很久,忽然間哈哈大笑,笑聲中盡是譏諷。
“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冷血,我殘暴,我勢利,可那又如何?我靠著自己的雙手爬到今天的高度,我自食其力,有何不敢承認?我甚至驕傲,自豪!”
他放聲大笑,極盡癲狂。
“其他人的命,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關我何事!我只要能爬到最高峰,就算所有人都因此喪生又算得了什麼?”
“我就是這樣狂傲,你們這些可憐蟲還不是要來苦苦的求我,只為了一件什麼該死的法寶!甚至耗費巨大的心力來調查我的背景,進行推測。”
他看向勿邪,笑道:“恭喜你,你猜對了,你猜準了!”
“我就是叛徒,煉器宗之所以被滅,就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就是要得到那件寶物,我小小的施展了幾個手段,那個女人就不可自拔的愛上我,愛得死去活來!”
“只可惜那個老頭死都不答應,要把她許配給其他人,要讓其他人掌管煉器宗,要讓其他人得到那件寶物!”
“我不甘啊,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處心積慮的計劃泡湯?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唾手可得的寶物失去!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讓我難堪的人,繼續看我的笑話?”
“我不能!我絕對不能!”
“所以,我要他們死!全部都死!死得乾乾淨淨!”
“我找到了煉器宗的死對頭,利用自己在煉器宗的地位,把煉器宗的資訊出賣出去,並且暗中破壞煉器宗的守護大陣。”
“我成功了,我解決了一切!”
“他們真的來進攻了,宗主那老頭也去拼命了,寶物沒人把守,我打算偷到手後悄悄離開。”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死老頭居然留了後手,一堆人埋伏我,把我打得半死,我命懸一線。”
“結果你知道出現了誰?出現了誰?”
醉塵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瘋狂得流出,也不知是悲傷,還是自嘲。
“那個該死的女人出現了!”
“她拿著劍,絕望的看著我,像是在看一條狗,冷漠,傷心,痛苦,她的眼神很複雜,我當時以為她要殺了我。”
“可是,她卻把其他人殺了,一個不剩!”
“然後,她對我說,她早就看出了我的計劃,並且,她還幫我做了掩護,讓我得以破壞大陣。她希望這只是我的一個報復念頭,過兩天就會停止。”
“可惜她錯了,她看錯我了。”
“當時,我不知為何,我覺得自己好傻,好蠢,好愧疚。我想補償她,想帶她離開那個該死的地方。”
“可是她也好蠢,她說,父親死了,門派滅了,她還留在世上幹什麼?”
“她看了一眼那個寶物。又看著我,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說,你想要寶物,你得到了,祝你能夠開心,一輩子幸福。”
“然後,她就在我眼前自殺了。”
醉塵子流著眼淚,伏在欄杆上。整張臉貼在手臂上放聲大哭。
“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混帳,居然祝我下輩子幸福!她這句話簡直毀了我的一生,我現在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你知道有多難受嗎?就像是千萬只毒蛇來咬,每一口都又狠又辣,咬得我遍體鱗傷。”
“我時常望著她送我的手帕想,如果回到過去,我會怎麼做?我會怎麼做?我會從一開始就不加入煉器宗。遠遠的躲開她嗎?